中共中央转发1969-5-8
中共中央转发《北京市北郊木材厂认真落实党对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各项政策》
1969.05.08； 中发［69］20号
毛主席批示：照办。
“北京市北郊木材厂认真落实党对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各项政策”这一个材料，对问题作了具体分析，区别对待。现将这个材料发给你们参考。希望上海、天津、武汉、广州及其他大、中城市结合具体情况，调查研究，进行试点，区别资本家和小业主及独立劳动者的各种不同情况，并将你们认真落实毛主席政策的试点经验报告中央。
北京市北郊木材厂认真落实党对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各项政策
北京市木材厂是由寿材、家俱、电锯等行业的二百一十三家私营小厂，自一九五六年以来，经四次合并逐步发展成为有一千三百一十七人的地方国营企业。公私合营时，共有资本家二百五十二人，小手工业主七十人。十几年来由于退休、退职、调出、死亡等原因，到文化大革命初期尚有在职资本家八十三人，占全厂总人数的百分之六点三；小手工业主三十九人（其中有独立手工业劳动者八人），占全厂总人数的百分之三。
解放后，党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赎买政策，使民族资产阶级的私有生产资料逐步国有化。公私合营的赎买形式是利润分配制度，对他们采取“利用、限制和改造”的政策；公私合营的赎买形式是定息制度，把他们“包下来”，在企业内安排适当的工作，采取“团结、批评、教育”的政策。目的是把民族资产阶级的政治资本完全剥夺乾净，通过工作和劳动，逐步把他们“化”掉，使他们由剥削者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但是，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对抗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政策，大肆鼓吹“阶级斗争熄灭论”、宣扬阶级调和，胡说：“资本家的财产都交了，已不是资本家了”，对民族资产阶级只讲团结，不讲斗争，只讲利用，不要限制和改造。在刘少奇的这条投降主义统战路线的庇护下，我厂先后有六十多个资本家当了干部，其中有七人当上了厂长、副厂长，有二十七人担任了科室和车间的领导干部。彭真反革命修正主义集团的黑手也伸进了北京木材厂，把该厂作为东城区“资产阶级工商业退休”的黑试点，对资本家百般照顾，“因人设事”，安排轻微工作，请长假工资照发；还给资本家评奖金、评“生产标兵”、评“红旗手”，有的甚至出席了区“群英会”。资本家利用把持的部份权力，对工人进行排挤打击，对干部则拉拢腐蚀，有的干部精神状态不好，很不得力，有的在“糖弹”面前吃了败仗，鼓吹“向资本家学习，要尊重资本家领导。”直到文化大革命初期仍有二十五个资本家混在干部队伍里。工人同志们说：“像我们这样的厂子，不清一清，整一整，可真不得了。”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洪流，荡涤着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泥浊水，猛烈地冲击着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广大革命群众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奋起夺回了被资本家把持的那一部份权利。同时，出于对剥削阶级的义愤，停止资本家和小业主参加各项政治活动，并取消了资本家的定息，扣减了十八个资本家的部份工资。
我们遵照毛主席：“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斗、批、改阶段，要认真注意政策”的伟大教导，在清理阶级队伍工作中，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对民族资产阶级的各项政策，包括区别两类不同性质矛盾的政策和“给出路”的政策。厂革委会成立后，我们对厂里的资本家进行了普遍地内查外调，把他们开业、资本、劳动、雇工、表现等情况做了较全面地了解。
随着斗、批、改革命群众运动的深入发展，毛主席一系列无产阶级政策和最新指示的逐步落实，如何对待我厂八十三个资本家的问题，在群众中引起了热烈的讨论。有的说：资本家是“一窝黑”，是不可改造的，对他们都应实行专政，统统轰到农村去。有的说：民族资产阶级，属于人民的范围，统统剥夺资本家的政治权利，不符合党的政策，应该让他们“归队”。我们认为，正确对待资本家，是体现毛主席对民族资产阶级政策的一个重大问题。我们翻阅了毛主席的雄文四卷和《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光辉著作，在全厂普遍地举办了落实政策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组织广大革命群众，认真学习毛主席关于民族资产阶级问题的论述和新华印刷厂，清华大学的经验。同时，我们给资本家、小业主分别办了有老工人参加的业余学习班。通过学习和讲用政策，广大革命群众认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是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主要矛盾。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一定要消灭他，但对这个阶级中分子是要改造它。民族资产阶级在现阶段仍具有两面性，他们既有被迫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可能性，又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反动性。但他们大多数人是爱国的，只要我们的政策对头，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资本家中的大多数是能够接受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改造的。因此，对资本家要作具体分析，区别对待。对大多数资本家坚持执行“团结、批评、教育”的政策；对极少数反动资本家坚决斗争，彻底批判，给予出路；对少数不够资本家的，则把他们划出来。对小手工业主，让他们回到群众中去参加斗、批、改。
一、对资本家中的大多数，坚持执行“团结、批评、教育”的政策。
我厂的八十三个资本家，均系手工业资本家。其中：解放后开业的多，解放前开业的少；没有政治历史问题的多，有政治历史问题的少；参加主要劳动和辅助劳动的多，不参加劳动的少；基本守法的多，违法的少；公私合营以来接受改造的多，坚持反动立场抗拒改造的少。因此，我们对资本家中的大多数，包括：（１）公私合营以来，在政治上能服从工人阶级的监督和领导，努力从事生产劳动，表现比较老实的守法资本家；（２）曾经一度散布过反动言论或不满言论而又不是一贯恶毒攻击，经批判教育有所认识，愿意改悔的资本家；（３）有一般政治历史问题，已交代清楚，查证属实的资本家等，均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对他们继续采取“团结、批评、教育”的政策。
我们遵照毛主席“要批判资产阶级”的教导，发动广大革命群众，深入开展革命大批判，狠批大工贼刘少奇鼓吹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剥削有功论”等修正主义黑货和资本家欺压、剥削工人的罪行。资本家过去最爱听刘少奇的“剥削有功论”，胡说是自己养活了工人。经过革命群众的批判和老工人的控诉，资本家不得不承认“剥削有罪，是工人的血汗养肥了自己。”在学习班检查交代了剥削思想和罪行，表示要脱胎换骨，重新作人。“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对这些人的改造就是又团结又斗争，以斗争之手段，达到团结之目的。这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反复的阶级斗争的过程。我们把这些资本家放到群众之中，给他们以学习的机会，用毛泽东思想改造他们的灵魂。同时，让他们“同职工一起劳动，把企业作为自我改造的基地”，接受工人阶级的批评教育，扩大他们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一面，缩小他们走资本主义道路反动的一面，使他们逐步转变资产阶级立场，成为社会主义新人。在政治上，让他们享受“人民的权利”。运动初期被扣减工资的，一般应予恢复；原是干部的，下放劳动以后，根据其劳动强度，粮食定量可与同工种的工人一样。资本家放到群众中后，精神状态有较大变化，在班内普遍表示了接受改造的决心，多数人早来晚走，努力劳动。如有的资本家放到群众中之前，顾虑重重，组内无人不敢进门，怕出了事受牵连。放到群众中后多次主动徵求工人的意见，要求检查自己过去的剥削罪行，表示：“前半生剥削人民，犯了罪，后半生一定要好好接受工人阶级的教育，改造剥削阶级思想，为革命出力”工人同志们反映：这样做，符合“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的政策，有利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孤立和打击一小撮最顽固的阶级敌人，有利于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
二、对资本家中的极少数反动分子，坚决斗争，彻底批判，区别对待，给予出路。
“对于运动中揭发出来的坏人坏事，要有分析，要区别情况，分别对待。”文化大革命中，群众要求以反动资本家揪斗的就有十余人，我们根据群众的检举揭发，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经反复核实后，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打击面要小，教育面要宽”的教导和不树敌过多的思想，严格掌握三个区别：（一）把一般的错误言论同进行恶毒攻击的反动言论区别开来；（二）把曾经一度说过错话做过错事的同一贯坚持反动立场，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的区别开来；（三）把愿意改悔的同负隅顽抗的区别开来。据此，对其中几个情节较轻，经批评教育，态度较好的资本家，没有以反动资本家论处，仍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而对三个一贯坚持反动立场，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甚至在文化大革命中继续进行恶毒攻击的反动家伙，发动群众充份揭露他们的罪行。把他们批倒、批垮、批臭。同时，向他们交代政策，指明出路，区别对待，以分化瓦解这一小撮资产阶级极右分子。在定案处理时，对两个经群众批斗能低头认罪，愿意改悔的反动资本家，从宽处理，暂不戴反动资本家的帽子，由群众监督劳动，以观后效。有一个资本家长期隐瞒反动身份，在解放初期倒卖金银，扰乱金融；“三反”“五反”中偷税、漏税，被定为严重违法户，整风反右时猖狂向党进攻，一九五八年借“交心”为名，散布大量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恶毒言论；国民经济暂时困难时期，利用职权，假公济私，拉拢腐蚀干部；文化大革命中又有恶毒攻击言论，至今仍不低头认罪，负隅顽抗，因此从严处理，戴上了反动资本家的帽子。这些反动分子，已“完全陷落在劳动群众的汪洋大海中，他们不想变也得变。”只要他们不杀人，不放火，不放毒，不搞破坏，就不关押他们，给他们工作，给他们出路，在革命群众监督下，劳动改造，让他们在群众中学习，有控制的参加一些群众性的会议，促其转变反动立场。如日后确有改悔表现，经过群众路线，可酌情摘掉反动资本家的帽子。
我厂资本家中，有三个曾作过处理的历史反革命，运动初期，被群众以“双料货”轰到一边，监督劳动，在处理这些人的问题时，注意掌握两个原则：（一）凡历史上作过结论，结论符合政策而又未发现这些人的问题时，一律不再追究；（二）历史上虽作过结论，而原结论属于“重罪轻判”，“宽大无边”不重新处理不足以平民愤的，按其罪恶大小，情节轻重，表现好坏，区别对待。如对一个曾被判处过三年半群众管制的中统分子，经查证，没有发现新问题，即按一般资本家对待；而对一个罪恶极大，未受法律惩处的历史反革命，和另一个依靠日寇势力，欺压群众，罪恶民愤较大的“内定普通反革命”，为促使他们尽可能地从坏人变好人，根据群众要求，公布罪行，批判斗争，暂不戴帽子，由群众监督劳动，视其今后表现，酌情处理。对这些人的宽大处理，使一些有政治历史问题的资本家震动较大，纷纷交代自己的政治历史问题。
三、对不够资本家的，把他们划出来。
一九五六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中，参加公私合营的私营工商业者，统称私方或资本家。我厂在职的资本家中，有的人只占有少量生产资料，不雇用工人或只雇用一两个学徒或助手；有的人本小利微，自产自销，公私合营后，定息只有几包香烟钱；有的是公私合营时因父母年老，顶其父名进厂的资本家子女。如有一个资本家，解放初开设劈柴铺，后改为棺材铺，活忙时雇个临时工帮他拉大锯，主要依靠本人劳动维持生活。这一类人，“他们自有生产手段，不雇工，或者只雇一两个学徒或助手。他们的地位类似中农”我们把这部份人从资本家中划出来，以积极的态度，团结教育他们，引导他们斗私批修，改造思想，调动和发挥他们的积极性。这个资本家被划出来按小业主对待后，含着热泪，激动地说：“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我一定要好好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回到群众中去，向工人阶级学习，抓革命，促生产，报答毛主席的恩情。”当晚，他的全家彻夜畅谈毛主席无产阶级政策的英明伟大，并办起了家庭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他的儿子是沥青厂的汽车修理工，第二天主动来到我厂，表达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和今后的决心。真是划出来一个，教育了一家，影响了全厂。进一步掀起了落实政策的高潮。
四、对小业主，让他们回到群众中去，在斗、批、改的群众运动中进行自我教育和改造。
我厂现有小手工业主三十九人，他们多数出身于贫农和中农，自己参加主要劳动。十多年来，这些人在政治上处于“三不管”（工商联、工会、行政都不管）状况。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和资本家一样，被停止参加各项政治活动。他们思想包袱很重，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悲观失望，低头干活，小心翼翼，不让子女参加运动，怕招惹是非，连累自己；有的背后嘀嘀咕咕表白自己是劳动人民出身，有的公开提出：“我们和资本家不一样，是人民内部矛盾。”而在群众中有的认为“资本家、小业主是一路货，都是吃剥削饭的。”个别老工人想起在旧社会当学徒时的痛苦，非常气愤，说：“小业主里头，吃徒弟肉的，和资本家一样可恶。”针对上述情况，我们采取一学、二清、三回的办法，引导大家正确对待和妥善处理好小业主的问题。一学，是把小业主组织起来，利用工余时间举办学习班，并派老工人领导小业主学习，帮助他们提高认识，提高觉悟，正确对待群众运动；同时组织全厂广大革命群众认真学习毛主席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等光辉著作，引导大家正确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分清敌我友，提高政策水平。通过学习讨论，大家一致认为，小业主属于小资产阶级的范畴，其经济地位与中农相似，是团结的对象，把小业主排除在运动之外，不利于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也不利于对小业主的思想改造。二清，是结合清理阶级队伍工作，对小业主的政治历史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和分析，把混进小业主内的历史反革命清理出来，作了适当处理。同时，在三十九个小业主中，有八人是本小利微，自产自销，独立劳动，不雇用工人。则把他们从小业主中划出来按独立手工业劳动者对待。三回，是经过上述工作，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让小业主回到群众中去，参加斗、批、改，和群众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斗私批修，改造思想。
小业主回到群众之中后，心情非常激动，连连高呼：“毛主席万岁！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充份调动了他们生产积极性，他们表示：“一定要学好‘老三篇’，改造世界观，永远跟毛主席干革命。”
北京市北郊木材厂革委会
八三四一部队驻厂
毛泽东思想宣传队
新华总社记者
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日
CCRA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