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中央文革小组1968-12-3
中共中央、中央文革批发《北京市革命委员会转发新华印刷厂在对待斗争中坚决执行党的“给出路”政策的经验的报告》
1968.12.03；中发［68］165号
毛主席批示
林，周及文革各同志：建议将此件转发各地参考。对反革命分子和犯错误的人，必须注意政策，打击面要小，教育面要宽，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严禁逼，供，信。对犯错误的好人，要多做教育工作，在他们有了觉悟的时候，及时解放他们。
毛泽东
十二月一日
各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各大军区，省军区，各野战军，各总部，各军，兵种：
遵照毛主席指示，现将《北京市革命委员会转发新华印刷厂在对敌斗争中坚决执行党的“给出路”政策的经验的报告》，发给各地参考。请你们认真学习毛主席的批示和注语，认真研究这一经验总结，并且联系到当地的实际情况，区别两类矛盾，依靠群众，坚决执行毛主席“给出路”的政策。
中共中央，中央文革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三日
附：北京市革命委员会转发新华印刷厂在对敌斗争中坚决执行党的“给出路”政策的经验的报告
［此件及附件直发到城乡各基层单位的革命委员会，军管会或工人，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领导机构，人民解放军的团（独立营）党委。］
北京市革命委员会转发新华印刷厂在对敌斗争中坚决执行党的“给出路”政策的经验的报告
毛主席，林副主席，恩来，伯达，康生，江青同志，中央，中央文革：
送上北京新华印刷厂在对敌斗争中贯彻执行“给出路”政策的经验，请阅示。
北京市革命委员会
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北京新华印刷厂革委会在对敌斗争中坚决执行党的“给出路”政策的经验
北京新华印刷厂革委会（这个厂有三千工人，连家属共一万人），在伟大领袖毛主席“五·一九”批示的鼓舞下，在驻厂八三四一部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帮助下，一鼓作气，决心把清理阶级队伍的工作进行到底。他们坚决执行毛主席“给出路”的政策，对全厂已揪出的六十八名阶级敌人，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在反复调查，反复研究，反复核实的基础上，根据阶级敌人罪恶的轻重，坦白交代的好坏和悔过自新的表现，做出恰如其分的定案处理，给予他们不同的出路。
一，拿出“样板”，扩大坦白面，使党的政策具体化
为了进一步分化瓦解和打击一小撮阶级敌人，使更多的阶级敌人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加快清理阶级队伍的步伐，北京新华印刷厂革委会，首先将罪证确凿的阶级敌人，按其坦白交代的好坏，悔过自新的表现，作出从严处理和从宽处理的“样板”，使党的政策具体化，充份发挥党的政策的巨大威力。他们认为这是清理阶级队伍中贯彻执行党的政策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措施。
今年六月十日，这个厂根据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全厂召开了“宽严大会”。会上对两个反革命分子分别做了处理：一个是写反动标语，并企图用“氢化钾球”毒害群众的现行反革命分子尹铭兆；另一个是坚持反动立场，进行阶级报复，大造反革命舆论的反革命分子马友树。按其罪恶，这两个人都可以送交公安机关实行专政。并且尹铭兆的罪恶比起马友树还要更重。但由于尹犯能够主动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态度比较好，还能揭发别的坏人，有悔过自新的愿望和表现，因此决定从宽处理，由群众在本厂监督劳动，以观后效。而对死不交代，负隅顽抗的反革命分子马友树，则坚决送交公安机关法办。这次大会震动了全厂。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就有二百三十六人不同程度地主动交代了自己的问题，虽然绝大多数是属于一般性问题，但也暴露出不少敌我矛盾性质的问题。广大群众说：“党的政策具体化，给一小撮暗藏的阶级敌人做个样子出来，他们就要认真地考虑自己的出路了。”
二，依靠群众，慎重定案，做到稳准狠
要正确执行好党的“给出路”政策，首先必须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内查外调，反复查证，反复核实，强调一个“准”字，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参加过特务外围组织“统建会”的变节分子赵升，过去革委会不掌握他的材料。运动中根据别的厂子提供的一点线索，进行反复调查，基本落实后，就给他交代政策，进行政策攻心战，但这个家伙却交代了一些别的罪行，闭口不谈他参加过“统建会”的问题。为了做到慎重定案，厂革委会又派人到外地去反复调查，进一步证明了他确实参加过”统建会”。调查确实后，继续发动群众对赵升进行政策攻心战，但这个家伙仍不交代。经过给他摆出证据之后，他才承认自己参加过这个特务外围组织，并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北京新华印刷厂为了做到稳准狠，在和阶级敌人的接触中，严格防止了逼供信。定案处理时，必须做到人证，物证，旁证俱在，防止了阶级敌人利用假口供和其他手段来搅乱我们的视线。同时，也做到了不冤枉一个好人。这个厂原党委副书记李同彦，过去执行了反革命修正主义的干部路线和组织路线，同时群众认为他是旧北京市委派来的干部，怀疑他是黑线人物，因之运动中把他当走资派来批斗。后来经过反复核实，反复研究，认为他只是执行了修正主义路线，犯了严重错误；他虽是旧市委派来的干部，但与黑线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没有其他的问题。而这个人出身很苦，旧社会曾经要过饭，大家认为他本质上还是好的。经过群众的冲击之后，他对自己的错误有较深刻的认识，学习改造过程中表现还好，于是确定可以解放他。在各连队派代表参加的会上，他进行了检查，绝大多数同意解放他。革委会准备还在全厂范围内让他做检查。（象这样的同志，所在多有，都应解放，给予工作。──毛注）
三，批斗从严，处理从宽，扩大改造面
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中指出：“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要充份揭露，要斗倒，斗垮，斗臭，肃清他们的影响，同时给他们以出路，让他们重新做人。”北京新华印刷厂革委会坚决执行了党的这一项政策。在慎重定案的基础上，主动地，不停顿地对阶级敌人进行了狠斗狠批狠揭，从政治上给他们以狠狠的打击；使他们在群众中没有放毒的市场。但在处理上，则本着扩大改造面的政策，酌情从宽；能不押的尽量不押，能不关的尽量不关。对于那些可戴可不戴“帽子”的人，就不给戴“帽子”，而把“帽子”拿在群众手里，在群众专政下进行监督改造。这样做的好处是：第一符合伟大领袖毛主席历来主张的不树敌过多的思想，争取教育了阶级敌人的家属和亲友；第二有利于分化瓦解敌人，有利于进一步弄清他们的问题；第三有利于改造他们，不使他们横了心，与人民顽抗到底，继续危害革命。平印连队揪出了一个现行反革命分子，他坦白了自己的反革命活动之后，很害怕给他戴上“帽子”关起来。这时革委会和群众就给他交代政策，向他指出：戴不戴“帽子”取决于你是否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是否能悔过自新，老老实实接受群众的监督改造，重新做人。并把他的家属和亲戚找来，当面指出他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把政策交给他的家属和亲戚，共同促使他坦白交代，争取不戴“帽子”。后来，这个反革命分子又交代了一些罪行，在劳动中表现还不错，厂革委会决定不给他戴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并允许他在原车间参加劳动。平时群众发现他稍有不老实之处，就随时对他进行批斗，大家说：“这个反革命分子的‘帽子’拿在我们手里，比戴在他的脑瓜上更厉害，只要他不老实，我们随时都可以给他戴上。”
这个厂对那些罪大恶极，不戴“帽子”不足以平民愤的反革命分子，则坚决给戴上“帽子”，实行群众专政，用这些反面教员来教育群众。
四，就地改造，本厂“消化”，“包袱”不上交
北京新华印刷厂革委会本着毛主席“对于反动阶级和反动派的人们，在他们的政权被推翻以后，只要他们不造反，不破坏，不捣乱，也给土地，给工作，让他们活下去，让他们在劳动中改造自己，成为新人”的教导，对一小撮阶级敌人，除那些逃亡地主，富农分子，按政策遣送原籍交当地群众专政外，其余的只要他们不再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不论戴“帽子”或者没有戴“帽子”的，都留在本厂，在群众监督下进行劳动改造。事实证明，这些反革命分子最害怕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群众。群众把揪出来的坏人一般的都安排在原来的连队劳动，有的还适当地，有控制地让他们参加一定的群众活动，如一些批斗会，学习会等等，把他们随时置于群众的监督之下。群众说：“这样做，看得见，摸得着，抓得住，批得上。不仅改造了他们，同时也从反面教育了我们。”
这个厂还在一定时期，把这些阶级敌人分别集中起来，进行学习，集训，由基干民兵给他们上课，让他们坦白问题，汇报自己的改造情况，最后由群众给他们做出小结鉴定。有一个反革命分子说：“现在我体会到了群众专政的威力最大，不交代不行，我看到群众的眼睛就象针扎，再不坦白，不老实，钻进死胡同里就没有出路了。”
五，深挖细找，注意策略，不停顿地打击敌人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可忘记阶级斗争，不可忘记无产阶级专政。”在挖出了一些阶级敌人以后，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全面胜利的新形势下，厂革委会特别注意到阶级斗争的新特点，那就是：一些阶级敌人隐藏得更深，变得更狡猾了。但是他们坚信，阶级敌人“既要反革命，就不可能将其真相隐蔽得十分彻底”。因此，革委会继续放手发动群众，深挖细找，注意斗争策略。
为了挖掘埋藏得更深的阶级敌人，厂革委会发动群众，对一些有怀疑的人，大搞“四查”：查来路，查档案，查表现，查历史。在运动中，通过深挖细找，搞出了二十多个原来埋藏得很深的阶级敌人。如日伪国民党特务马春生，过去厂里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这次群众在“四查”中，回忆起文化大革命前他在喝水杯子底上写着“傻马忍耐”四个字。大家分析后，认为这不是随便写下的四个字，一定有文章。再联系到他许多表现，经过内查外调，终于证实了他是一个罪恶累累的特务分子。
北京新华印刷厂革委会，在斗争中对掌握了材料或掌握了一定线索的阶级敌人，十分讲究斗争策略。他们采用”引而不发”的办法，使那些没有交代问题的敌人感到压力，惶惶然不安。这样做有效地分化瓦解了敌人，使革委会和群众掌握了更多的对敌斗争的“子弹”。有一个特务分子，本来革委会已经掌握了他的材料，这个家伙就是不坦白。在一次对敌斗争的大会上，革委会有意点了已揪出来的敌人的名，并交代政策，指明出路，而没有点他。这个家伙就错误地认为革委会一点也不知道他的问题，还洋洋得意，假装正经。在第二次对敌斗争大会上，群众突然把他揪了出来，打得他措手不及，狼狈不堪，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问题。这样就使那些还想蒙混过关，抱有幻想的敌人，坐立不安，有个家伙唯恐革命群众把他揪出从严处理，就一天找革委会六次，交代自己的问题。由于革委会注意了斗争策略，这次大会后十几天内，又有五十多个人不同程度地交代了自己的问题。
八三四一部队驻北京新华印刷厂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新华总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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