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达1966-9-16
陈伯达在中国科学院的讲话
陈伯达
1966.09.16
我看今天会开得很好。陶铸同志说,这是我们科学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个很好的开端。本来这个会是哲学、社会科学部召开的会,原来想和自然科学所、自然科学家也找来一起开。有些问题是哲学、社会科学部碰到的问题,其他所也有这样的问题,一大家在一起谈谈,交换一下意见,这有好处。所以开这样一个大会。可以说是科学界破天荒的一个大会。可惜这个会是偶然集合起来的,对我们也是被临时通知来参加。这个临时可能产生伟大的效果,可能产生我们现在预想不到的伟大效果。
我作为科学院的副院长已经长达十七年了,没做好工作,犯了一个最大官僚主义的错误。先交待一下,我今天说的话可能是空话,说可能有好处,也许可以减少一点官僚主义的错误。
下面讲到本题了。
大家知道,全世界的文化是从东方开始的。以东方传到了西方。现在又转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东方了,西方的资产阶级文化没落了。东方的文化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新文化在东方起来了。世界文化转了一个圈,来了一个往返。先东方后西方;现在又回到东方。在东方起来的这个新文化比西方资产阶级文化高得多。这个新文化的创始者是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人民群众、中国无产阶级。中国几百年是落后的国家,如刚刚江青同志说的中国人被看成是“东亚病夫”。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七年了,我们有很大的改变,很大的成功,现在成了世界的强国。包括美国和赫鲁晓夫,谁也不能否认。有人估计再过二十年中国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也许不要二十年,只要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方向努力,中国就能成为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只要我们共同努力。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它的影响是各方面的。并关系到无产阶级专政巩固不巩固的问题。同时影响到科学技术的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差不多是同每个人联系着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科学界,对我们自己来说,最主要的是破除迷信,破除对古人的迷信,对洋人的迷信。破除迷信对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不破除迷信,科学就不能发展。过去,在西方资产阶级刚刚起来的时候,出现了一批资产阶级的启蒙学派。他们否认封建主义文化,经过很残酷的斗争去破除封建主义的文化,在几百年以前,那时候凡是圣经上没有说过的话,谁也不能说,说了要被烧的。亚里斯多得没讲过的话,就不能说。说了,旧势力、反动势力就起来说:“这个亚里斯多得没有说过呀!你胡说八道,发疯了。”几百年前,欧美资产阶级建立他们的剥削制度,反对封建制度,是经过残酷斗争的。资产阶级要搞工业,就要科学,需要与封建文化不同的文化。十九世纪以来,资产阶级走向反动,变成保守派,变成一切反动思想的保护者。中国的、亚非拉的,特别是中国的资产阶级起来了,中国的资产阶级是非常软弱血。有些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他们进行了一些斗争,如孙中山进行过一些斗争。还有改良主义的,谭嗣同进行过斗争,但是他们的思想还跳不出过去的老框框。五四运动提出打倒孔家店的口号,这是资产阶级的口号,是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四川人吴虞提出来的,后来他也不干了,听说抽起鸦片烟来了,也不再闹打倒孔家店了。
中国资产阶级在中国无产阶级起来以后,很快就走上了反动。解放后还有一批人,像冯友兰这样的资产阶级哲学家在一九六三年还搞了一个“朝圣会”,到孔夫子的家搞了一个纪念孔夫子的讨论会,可见破除孔夫子的造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几千年来不是孔夫子说的话不敢说。资产阶级起来的时候讲“打倒孔家店”,从解放以来像冯友兰这样的资产阶级哲学家还要保护孔家店,就是保皇派。破除封建主义这个担子资产阶级挑不起来,只能由中国无产阶级挑起来,这是中国无产阶级的一个任务,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我们破除封建主义的迷信做得还不够,中国还有任务,就是破除对洋人的迷信,资产阶级是封建阶级的崇拜者,另一方面当洋奴才,他们还以为当洋奴是很光荣的事情。鲁迅嘲讽说过他们说:“月亮都是外国的圆。”中国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不相信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有伟大的创造性。所以要破除对古人,对洋人的迷信,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有伟大创造性的人民。解放后十七年来,这种创造性使中国变成伟大的世界强国。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都感到意外。
现在我们距人民的要求,毛主席提出的要求还很远,毛主席要求我们赶上和超过世界最先进的水平,现在不但赶上,而且有超过的苗头。现在把这一点看成最大的任务,还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实现。是从“超”字着眼呢,还是从“赶”字着眼?中国有句古话:“取法乎中,反得其下,取法乎上,反得其中。”我赞成超字派,从超字着眼,很快就能赶上,要是从赶字着眼,就很难超过,对吗?(全场回答:对!)我们要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促进赶超精神。首先从超字着眼,按毛主席的指示,大破、大立,就能与修正主义斗争,创造苏修和西方所不能创建的最最光辉灿烂的新文化,就能取得胜利。在科学方面,我们不能超过所有的古人洋人吗?(全场回答:可能)。
在社会科学上,毛主席就解决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所有解决和没有完全解决的问题。无产阶级革命怎样才能取得胜利,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接触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解决和没有完全解决人完全解决的是毛主席。现在看来,毛主席关于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是普遍的真理,不仅在中国,在亚非拉,而且在欧州,在美州各国,包括英国在内也适合。先在农村建立根据地,后进城市。无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建北农村根据地,进行农民战争。
巴黎公社的经验是城市暴动的经验,后来武器发展了,新式武器发展了,城市暴动就有问题。恩格斯在世时就提出过疑问。修正主义产生了,修正主义者说.武器发展了,不好暴动了,街巷战不好搞了,城市暴动不好搞了,所以要搞合法斗争和平过渡,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社会民主党人是这样欺骗群众的,现代修正主义者也是这样。现在亚非拉人民首先起来。把欧美变成了孤岛,然后欧美国家再进行农民战争,这是可能的。
当法国共产党还是革命党的时候,希特勒战胜了法国,法共就在农村组织了游击战。但是后来不去夺取政权,把武器交给资产阶级,这是历史的错误。意大利也有过较大的游击战,本来也可以夺取政权,但是后来不去夺取政权没有坚持下去,也是一个历史的错误。他们把农村发展起来的武装完全交给了资产阶级,换得了副总统,总理和议员等,这都靠不住,资产阶级要踢就踢掉了。当议员可以有汽车,别墅,这样慢慢地把一些人腐化了,使他们变节。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是毛主席的名言,这是毛主席对马列主义创造性的发展,对此,修正主义否认。其实农村有广阔的天地,城市比较狭窄,可以到农村的广阔天地里去活动。农村包围城市,“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毛主席的这些理论在中国得到了证明,在全世界最大的国家取得了胜利。革命的根本的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没有解决的问题,毛主席解决了。在马列主义社会科学方面,毛主席是站在最前面的。
无产阶级取得胜利了,无产阶级怎么办?有没有阶级斗争?毛主席在这个问题上做了伟大的贡献。现在有些修正主义国家,半修正主义国家否认阶级斗争,其实都是阶级斗争很厉害,越否认越厉害。
在哲学问题上,毛主席把辩证法发展到一个新阶段。过去我们辩证法三大规律:对立统一,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后来斯大林给变成四条。毛主席说:不论是质量互变也好,否定之否定也好,都是对立统一。不论怎么说都是对立面的斗争,辩证法只能一元化,不能多元化。自然界就是充满了矛盾,这个矛盾解决了,又有新的矛盾出现,没有没有矛盾的世界,没有没有矛盾的社会。有些具体矛盾我们可能指不出来,但矛盾永远存在。矛盾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动力。过去,现在,将来都是这样,永远如此。毛主席最全面、最系统、最完正地说明了这个问题。毛主席在这方面给我们哲学、社会科学树立了一个伟大的榜样。
我们是在自然科学方面也超过欧美呢?完全可能。我们要相信人民的伟大创造性,这是我们在科学上的一个伟大的革命。无论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理论同实践、理论同劳动、理论同群众结合起来,我们就能突破一切难关,战胜一切困难。像毛主席告诉我们的无论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都不能乱来,要实事求是。实事求是这个中国的一句老话,毛主席把它变成了马列主义的语言,用来解释我们的科学态度。
我想讲的是否这些问题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一定要相信人民群众。我们一定要发扬人民群众的首创性,把文化大革命推向前进,超过其他国家。把我国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有没有这样无产阶级的雄心壮志?(全场回答:“有!”)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证明我们有这种可能。
这场斗争对很多人说来是很痛苦的。在他们的头脑里发生了新与旧的冲突,脑子里旧的资产阶级、封建主义的东西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冲突,脑子里旧的资产阶级、封建主义的东西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冲突,有矛盾。在这个矛盾中经过批评和自我批评,掌握毛泽东思想、无产阶级世界观。
本来没有准备讲什么,随便讲几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关系到我国的命运、世界的前途。每个人应革自己的命,革自己头脑中的命。毛主席说:这是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革了资产阶级、剥削阶级、封建阶级、个人主义的东西,才能胸怀祖国、放眼世界。这不是一句空话。现在我们才慢慢懂得了这个群众性的口号有深刻的意义。没有毛泽东思想,没有人民群众,胸怀祖国,放眼世界是办不到的。
现在讲两个具体问题,关于尹达同志的问题,在哲学、社会科学部的工作,他辜负了党中央、中央文革小组对他的希望,他在哲学、社会科学部的活动是不正派的,是暧昧的,他不能与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划清界限,不能与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人划清界线,变成了保皇派,上周我在哲学、社会科学部讲过尹达同志在“红旗”工作后又调到中央文革小组。我是文革小组的组长,我不能当保皇派的保皇派。我同他讲了好几次,我们是共产党员,有错误可以检讨,没有什么不可以检讨的,何况你的话是错误的,行动也是错误的,你应该向群众检讨。他说:“检讨,检讨。”可是他不去检讨。我们一调查,没有检讨,他说检讨了。检讨了没有?(下面答:“没有!”)我是不敢当保皇派的。有个条子说,我上次讲话以后,我向尹达同志检讨了。(历史所团支部书记傅崇兰同志在台下高声说道:这是反党分子郦家驹放出来的谣言。)我为什么必须向他赔不是?我是要向群众检讨。你们对尹达有什么话都可以说,要放手批评,现在没有保皇派的保皇派,就是有,你们也可以批评。
(注:原稿由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编印,未经伯达同志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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