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铸1966-8-25
陶铸在接见卫生部和北京中医学院群众时的讲话
陶铸
1966.08.25
今天你们来，很高兴。卫生部的问题我知道一些，今天同志们一讲，我就了解得深了一些，当然还得进一步了解。
总的说我有这个感觉，卫生部领导文化革命运动不力。没有根据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精神，放手发动群众。同志们批评卫生部“怕”字当头，是很正确的，这与我有些关系。六月廿五日在天桥剧场，我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写了保票，说卫生部党委到现在为止，不是黑帮。当然，从今天的材料来看，卫生部党委也还不能说是黑帮。但是不必讲嘛，讲早了。干了件傻事。是黑帮也跑不了，不是就不是，不过是讲早了。前天我在医大讲了这个问题，共产党员错了就改。是否跟我打了保票有关系呢？卫生部党委是否因为我打了保票，就有恃无恐。今天宣布：我不保了。我当了两个月的“保皇派”，以后要当革命派。
今后，要按《十六条》，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彻底搞好文化大革命。这是革命的最高利益，是全中国人民的最大利益，是全世界人民的最大利益。一切个人的东西都是渺小的。只要我们革命，全世界革命搞好了，得到的是全世界，个人有一点错误算什么？挨一点批评、斗争，有什么了不起呢？得到的是全世界，失去的是错误。不应该光考虑个人利益，这样伟大的运动应该吃饭睡觉念念不忘，要把运动搞彻底。
（对钱信忠同志）我觉得你搞革命没有劲，太“卫生”了。《健康报》不健康，我看卫生部不卫生。不革命还卫生吗？六月廿五日以后，我想为什么你们卫生部的运动不是有声有色，而是冷清得很！北京是冷清，卫生部更冷清。如果是我六月廿五日讲的关系，我负责任，我检查。你们自己现在改，也还不迟。
刚才你们念的信是代表大多数的吗？（台下答：是）信上的要求是合理的，属于卫生部的，卫生部党委要坚决办，属于文办和中央的我们的办。中医学院要求钱信忠、张凯同志停职反省的问题，我看是不是慢一点，给一个考察的机会，讲一点“革命人道主义”嘛！给悔改机会，时间一个月为限。给一个月的考察机会，就是要他们坚决革命，站在运动前头，引火烧身，不怕炮轰司令部，不怕人家说是黑帮。就讲我是黑帮，我也要革命。黑帮不革命，也无出路。不管是哪里来的阻力，总之是要革命。要把卫生部的机关和下面的单位通过文化革命运动变成毛泽东思想的卫生部、毛泽东思想的机关、毛泽东思想的学校、革命化的卫生部。但是，不能一错再错，如果过一个月还是这样，可以接受你们的意见。但光看他们不行，你们群众还要一看二帮。
同意卫生部重新改选文化革命委员会，普选，（按巴黎公社）无记名投票。牛鬼蛇神、黑帮分子不能参加。选到谁，就是谁。有问题不怕以后可以撤换。选不好可以罢免。再改选。卫生部文化革命运动由文化革命委员会领导，部党委不要管。选不上你们就管管行政，管管党务工作。革命是群众的事情，要群众自己管。党委自己也要揭，但往往自己揭有困难，主要靠你们大家攻，架起24寸口径的大炮来攻。
（邢岳：建议今后钱部长、张部长要亲自接见来访群众。）不要应付差事。选谁就是谁，选上就领导，选不上就拉倒，革命是群众自己的事。要充分发动群众，你揭一点，我揭一点，好的群众也看得到，坏的更看得到，兜起来就全面了，要搞大民主。你们各单位文革自己搞，什么党支部、党委不要管文化革命的事情，你管组织生活，收党费就算了。文化革命运动由文化革命委员会来管，如果你们表现好，可以选进来，现在是个彻底考验的机会。
《健康报》有多少人？（有人答：一百多人。我们党支部领导说：关键性大字报要通过党支部）大字报不要通过党支部，贴大字报谁都有权力，贴到房子里，你高兴，也可以贴到大街上去。
党支部、党委对文化革命的事情，不要管，暂时休息休息。选进去就是成员，不好的就打倒你嘛！
卫生部要成立文化革命小组。卫生部下面有许多单位，各单位的文革小组领导成员加上部领导同志，组成统一的文化革命小组，总的领导卫生部的文化革命运动。各单位党支部也不要管，由文革小组领导。
中医研究院的问题，两个人已经放了，八个党员的党籍要恢复。打人是不好的，如果确是坏人，以后还可以开除，但是不要为这个问题开除。因打人不够现行反革命条件，有其他问题，以后再揭发，再处理。这个现行反革命是不成立的。通过运动，如不够党员条件，可按党章规定开除党籍。
工作组不能再留下来，全部要撤出，工作组留下当党委书记，这不对。难道中医研究院没有工作组就不革命了吗？现在全国都没有工作组了，就不革命了？也不要用党委会来领导的形式。有的群众比党员还革命，当然，多数党员是好的。张孟旭、张际春同志要求他们去做检查，检查后我们再处理。
工作组撤出以后，他们做的坏事，要批判斗争，放的毒素要回去清理。人撤了错误不能撤出。工作组不要再担任工作了，不能再换汤不换药，彻底由研究院组织文化革命小组领导。
《健康报》我没有看多少，但我接到很多信。《健康报》不太健康，是不是停刊？把文化革命搞好，把你们的思想搞健康再办报纸。先停刊，搞革命。思想不健康怎么能出《健康报》。《健康报》是要有它的特点，不能办得象人民日报一样，如果和人民日报一样，谁还看？这个问题将来再研究。
（中医学院同学：《健康报》两个总编执行修正主义办报路线，我们要求停职反省。）这一级干部停职反省，由卫生部党委决定，这也是一个考验，看你们是不是官官相卫。
昨晚发生的事情（指卫生部党委同意中医研究院全体人员选举党委）要他们检讨。（中医学院同学：建议派调查组到中医研究院去调查。）你们两个单位可以搞点革命支援。钱信忠去中医研究院去传达今天的精神，你们去听好吗？
（中医学院学生：要求在全国性报纸上点郭子化的名。）郭子化在中医界是“尖端人物”，但在全国来说，还摆不下。钱信忠你在运动中就是软弱一点，怕负责任，你五十多岁了，难道你比他们（指女同学）还没有经验吗？所以说，这是一个怕负责任，推卸责任的说法。前卫生部是李德全不当了，原来考虑徐运北当，卫生部党委推举钱信忠同志当。钱信忠同志比较民主，可是软弱一些，坚决干嘛！按《十六条》办事。“老爷卫生部”提出后，钱信忠同志做了一些好事。比如：医疗队下乡，北京医院改成东单医院，对主席的指示是坚决执行的。确是比较软弱，要逼上梁山，你不革命，就要罢你的官。用罢官逼你革命，革了命就不罢了。所以给他一个考察，再看一看。一个人不懂得革命怎么行呢？不要说没经验，没经验就学，你见了马克思如何交待呢？马克思说你逃避，也不接见你，革命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我们这种人也没有读过多少书，没有多少才智，就是坚决跟着毛主席走，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坚决依靠群众，依靠左派，依靠群众的多数。共产党就是这个本事。蒋介石也有些本事，搞掉那么多军阀，但是他失败，因为他不是为多数人。总之坚决依靠群众，发动群众，以阶级斗争为纲，消灭阶级。只要依靠多数，你就有本事了。
（中医学院学生：中医学院中药系，听说归商业局管，究竟谁管？）革命不要推卸责任，有人管更好，没有人管的事你就管起来。干革命嘛，不是争权夺利。什么叫党的领导？支部很好，坚决贯彻毛主席指示，坚决执行《十六条》，这是党的领导，支部，群众不相信它，文化革命委员会坚决执行《十六条》也是党的领导。支部不执行《十六条》。就不能算是党的领导，党的领导主要看是不是正确执行毛泽东思想，是不是贯彻党的政策，不一定是党员不党员，党委不党委。
打人我是不主张的。不要打人，文斗嘛！就是摆事实讲道理。要把黑帮斗臭、斗垮，不摆事实讲道理是不行的。只有把大量事实摆出来，才能使他低头认罪。当然，运动中也不能保证一个打人事情都不发生，这么大运动，对个别坏分子打一下也不要紧。这话不好到处讲。你们不要光抓这一句话。真理在共产党手里，毛泽东思想是最高的道理，我们不主张打人，蒋介石才是靠打人。没有道理才打人。对打人要采取教育批评。反革命打革命群众是另一个问题，绝不容许，要严肃处理。革命打反革命要说服，以后不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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