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9.陈毅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群众大会的讲话

陈毅1966-8-4

陈毅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群众大会的讲话

陈毅

1966.08.04

(此文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校阅)

好不好,我来开始讲话了(鼓掌)。

亲爱的革命同学们,和革命的教师们,革命的员工们,工人同志,我们第二外语学院全体同志:

我今天到你们学校我本来是看大字报的,来读大字报,用大字报来学习,广泛来听听你们的意见。我们今天最主要的问题,我们学院里究竟有没有黑帮,有彭罗陆杨的党组没有?有没有?有就清除,保持我们学校党的纯洁,作一个革命的学校。有黑帮是会捣乱的,这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我们全国都要肃清这个东西,各机关也要肃清,我们院里也要肃清。第二个就是要斗争资产阶级当权派。即使不是黑帮和彭罗陆杨没有什么关系,资产阶级的思想,资产阶级的路线当权的,还在我们学校掌握权利的人,这一些反动的学术专家、学术权威,同时吆,最后我们在斗争中找到我们办大专院校的革命办法,把我们的学校办成一所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机关革命化,学校革命化,教学改革,我们的目的大概就是这个。

毛主席号召我们搞文化大革命,中央也同意了,因此我们停课半年,要解决这个很重大的问题,啊,一切都要围绕这个最中心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来考虑,来行动。围绕这个东西,我们能够解决附带的许多问题或临时产生的问题,对我们也很重要。需要加以解决,但不要把我们的主要目标丢掉,把次要的问题提到第一位。毛主席在《矛盾论》里讲了吆,主要矛盾是本质问题,抓住主要矛盾嘛!在主要矛盾的周围,可以产生许多偶然的现象,临时的现象,次要矛盾吆!我们也要加以注意吆,也要加以解决,主要的矛盾解决了吆,矛盾也带动而解决了。这个见解是根据毛泽东思想发表的,但对不对呢?由同学们来评论。你们学习毛选比我学得好,你们学得好。我这个意见对不对,可以批判的。我总是想,在我们外语学院、外交学院,第二外语学院是归我领导的,他们都共同的是这个问题,也有些其他学院没有的,但主要是这些问题。北大也是这个问题,清华也是这个问题,南京大学、交通大学、广州大学、成都大学恐怕还是这个问题,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周总理在你们这里呆了五天,周总理通知我要我来,要我跟他一起来,我没有来,因为确实事情忙,不能来陪他,今天我还是要来,抽出时间要来,不止来一次,我要来第二次,第三次(鼓掌),我过去来少了,过去你们开学我来讲了一次话,以后就没有来,这是犯错误,向你们承认错误。(鼓掌)你要办这个学校,又不到这个学校,你怎么能办得好呢?应该多来,周总理来了五次,我至少起码要来六次(长时间鼓掌)。还是重复了那一句话,在人民大会堂,周总理、刘主席、邓小平讲的要给他们自由,不要包围,这要这个……我跟你们各位同学讲,我倒是很喜欢热闹的(笑),但总还得有个秩序,怕踩坏了人,有小朋友,有小娃娃,他也挤着来看,踩坏了人,有教授把表挤掉了。(笑)后来,又找到了,给了他。我们就不敢来了,不好来,引起损失,不能办事。我们来应看大字报,等以后运动结束了,我们正式开课了,我还是愿意来到班上来找几个同学谈话,教员谈话,或职员工人谈话,你们要把我当成一个同学吆,平等待人嘛(鼓掌)。你们把我当成一个领导人,当成一个负责同志,我们很感谢,热情欢迎,我们很感谢,但这个东西热烈过分就不太好了,弄得我不敢来了。五九年我们到城隍庙,我当上海市长,没到城隍庙去过,到城隍庙去看看,一发现就包围了。在那里斗争了六个小时,硬走不掉,一定要讲话,我只好讲话,最后从后门跑了(笑)。几万人堆在那里,一下子堆了三万人,完全是好意,完全是好事变成坏事了。那天还挤坏了人,有人掉了东西,这是个问题哩!周总理、刘主席、毛主席负总责的同志,他们更困难,根本不能在人群中被发现,一发现就走不了,但是领导人不能够接近群众,但无法接近群众,一接近群众就走不了,这个错误又不是他的,是我们犯的,是不是呀!是我们犯的,他很想接近我们,很想和我们谈谈,所以我说要平等待人,你们认为我们是负责人对我们表示有好感,看到我们要谈谈,要给我们自由,让我们到处可以……问题哪儿也不能去。我现在连东安市场也不能去,王府井百货公司也不能去(笑),中山公园、颐和园,我们就要下午去,晚上去,礼拜天是绝对不能去的。自由就很少了,了解人民的痛苦,了解工作中的缺点很受影响,自由往来。自由去,这个比较好,到那个地方,一两个人都可以坐下来谈谈,谈了就走,以后还可以再去。农村里看看,工厂里看看,学校里看看,医院里看看,了解很多问题,就可以跟毛主席反映,可以和周总理反映嘛!我下次来就不要欢迎了,也不要围着来了,不是围攻(笑),不要围得来,要有秩序,你们自由办自己的事,读毛主席的书,你们写大字报,你们讨论,开讨论会,最好你们班上讨论,我悄悄坐在旁边,我听,听完了我就走,最好了,使我用脑筋,好听你们原来辩论的情况。这对我是有很好的教育意义的嘛!了解你们的思想感情,了解你们争论的性质嘛!要我帮助你们,我这样才能帮助,提供一点贡献,情况不了解就到这大讲一通,这个是张彦的作风(笑),非犯错误不可。张彦这个错误很严重,这个要你们来批判,我也参加这个批判。今天我不准备讲这个问题,严重的错误,他是不是牛鬼蛇神,现在还很难讲。我说他的作风就是不调查研究,又不向大家求教,又不接近群众,又不了解情况就上台乱吹(笑),这没有不犯错误的。

有的人说:你是不是说过包庇张彦这句话了,这个我怎么好包庇他呢?(笑)他这么大的错误,我包庇他?他到处整人,我就要被整掉,我跟你干?我不干那(笑)。他讲我的旗号,这个人的处理,要你们揭露、批判,看你们的意见,我们就处理了。不征求你们的意见是不对的。他在那个地方犯了错误,就应该在那里检讨,他在你们这里检讨,他在对外文委也要去作检查。到外办还要作检查,作了检讨以后,这个处理的意见,征求你们的同意,然后报中央解决。当然不能再作外办副主任了,当然不能作了,不能作外事政治部主任,当然不能作了。究竟将来怎么处理,下放劳动还是怎样。但总而言之,总要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正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他犯了大错误,不能包庇他,但也要看他这个人将近三十年了,在共产党里边三十年工作了,这次犯了大错误,也要看三十年,也要估计在内,不仅追查这次的错误,还有过去三十年也要清算一下。也要看他三十年也还作了些工作,不能一棍子打死。思想是敌对的,思想是敌我矛盾,完全资产阶级当权派作风,国民党当官作老爷的作风,主观主义比泰山还要大,还要高(笑),高傲自满,横行霸道,到处整人,这个不能减轻他的错误。几十年来也不能说他完全没作工作,这个问题我有责任。主要责任是我对这个人相信过份了,不应该这么相信他。给他那么大的权,我和他的关系是七、八年,58年、59年到外办作主任和他在一起,那时还不错,他蒙过我的,说明我眼不亮。但是你们这里同学,他一来作报告,你们就看出来了,你们比我高明(笑),学习,我要向你们学习。

他也没常来,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谈那么大一套,言行毕露,裸体跳舞,没有过呀!他从来都是很恭顺、听话、跑腿呀,要他办些事情也不错,我讲这个经验,希望你们同学们要特别重视我这个话,你们总有一天被选拔到领导岗位,不管你是什么同学,你总有一天要领导一个单位,领导一个支部,领导一个公社、一个连队,领导一个小小的机关,十年、二十年之后,你们领导一个县,领导一个专区,你们要领导一个部队,三十年之后你们还要到最高领导岗位是有可能的。你们青年人有广大的前途,你们要牢记我这个话。张彦是很重要的教训。对周围左右的人不能够疏忽,那样相信他,要上当的。我讲这个是很沉痛的。同学们,要取得教训,不是愤恨他呀!恨得要死呀!这个用处不大,要化这个愤慨为力量,要取得这个教训。我这个外交部长有很多副部长、部长助理,外办还有几个副主任,因为我对张彦犯了错误对他们都不相信,这个也不行。一个张彦,一个人发生了,所有的人都发生了,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了,只靠我一个人,我自己一个人单帮,我也没有办法(笑)。你还是要相信同志,要取得教训,就是以后要对同志进行考查,起码什么地方作报告,要把他的报告提纲拿来看一看,领导职责没有按毛主席毛泽东思想来执行这个领导职责,这个很重要。你们青年学生不感觉这个问题,你们没有这个问题,你们一旦当了支部书记,多少你们就要觉察这个问题。支部书记,你也有几个支部委员,他乱讲话,他给你闯出乱子、你支部书记没有责任啊?当了总支书记这个问题就升级了。一个系主任,你周围的几个人,你没有管好,我没有资格来教训你们,但我们可以把我多年来我有一点经验可以供你们参考,讲给你们听。

张彦这个人,又没有什么知识,又不懂什么事,到处整人,不知为什么,哪一个给他的权,典型的国民党官老爷的作风。张彦这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是社会现象,也是个人现象,着重是个人现象。姓张名彦,这个人犯了错误,这个错误的性质有的同学就问,希望你们在这里批判,我不来定调子,定调子过早,让大家广泛发表意见。错误当然是真正阻碍文化运动的,打击民主的,有很多地方是政治陷害,违反毛泽东思想的,官僚主义作风都可以进行批评,都可以研究怎么样,大家来批判我不多讲了。我着重讲这个问题,这是个个人现象,发生在张彦个人身上,他们出身怎么样,工作的经历,这个人参加革命很顺利,一直一帆风顺就爬这么高,这很有原因的。在过去斗争中间,受过挫折,挨过整可能就好些。你们这次文化运动两个月,你们挨过整的我劝你们千万不要呕气,整一整很有好处,尽管他整错了,你是有道理的,他们不该整你,但整一整也有好处,什么道理?你记着这一条,你就不至于随便去乱整人了(鼓掌)。这不是很好吗?毛主席讲要取得教训,张彦这个过去没有被整过,专门整人,胆子越来越大,所以这次犯大错误,要罢官,还要劳动改造(笑声),在你们这里看到一个条子,有个同学写信给我,很气愤,搞我的逼供信、陷害我,我作了四次检讨都下不了台,我就劝这个同学,你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这是很好的一次教训,你是有理由的,但是你挨了整,千万的,这个,这个……所以说我这个人,别的什么本事没有,毛选没有你们读的好,因为你们有时间读,我们确实没有时间读,确实不是撒谎,一天的时间排得满满的,只能抽空看一看,抽一段看一看。有系统地读,几乎没有这个可能,时间排得太满了。你们比我们强,有时间读,我这个人跟其他领导同志一样,经验倒多,可以给你们讲点经验,也许对你们有帮助。你说挨打、受压迫、不公道的待遇,最多还是毛主席,你说我们全党没有哪一个有毛主席受的委屈大、挨的错误斗争大,1921~1935年整整十五年都是挨斗争的,遭斗争又罢官,宣布是机会主义、宣布他是枪杆子主义、宣布他是农民意识,留党查看嘛!罢官嘛!就是沉得住气,他能够取得教训。这个十五年内,他都是正确的,都是人家斗争他,有好多次我都参加了,我是犯错误的,有两次我是犯错误的,也是斗争了毛主席(笑),毛主席也并不见怪,还是用我这个人,还跟我合作,不记这个仇。如果毛主席他还记这个仇,他不能够成为伟大的领袖,这个地方要有宽宏大量。对立很大,伤了感情。对立很久,几十年不讲话,几十年不忘记,这不够共产主义风格,一个同志他犯错误嘛!他没搞清楚,他就斗争了你嘛!为什么不准许他考虑呢?看清楚再跟你道歉,不道歉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还可以合作,共同打败美帝国主义嘛!共同来搞文化大革命嘛!共同来斗争当权派!为什么要记这个仇啊!那一个人不犯错误呢?毛主席就这么讲,没有不犯错误的人,主要是犯就能改正。我们就看不出毛主席在什么地方犯过错误,在总路线政治上、战略上、组织上,总路线几十年完全是正确的,所以他能成为全中国人民的领袖,成为世界人民的领袖,更重要的还有一条,就是不记旧仇,不念旧恶,跟拥护他的人团结得很好,跟历来正确的人团结得很好,就是跟犯过错误的同志他也跟他团结,完全不是从这个人出发。我个人受了委屈,我个人挨了打,从这么一点出发,从阶级利益出发,这个人整了我是错误的,这个问题讲清楚了,就不见怪了,从整个阶级利益我们要团结起来,跟敌人斗争。他在整我这个问题上犯过错误的,但是只要能够有觉悟,他在对敌人斗争这个问题上很有用,我们就要支持他。我这个人也不是自我吹嘘,我希望你们不要到外边去传。你们这些年轻人,记忆能力很清楚,笔来得快,一讲话你们就记下来,录音到处去放。我在这儿的录音不要到外面去放,了解水平也不大同,各个有各人的感情,一传就好影响就不大、坏影响很多(笑),讲话也很困难,不是我在这里自我吹嘘,我这个人过去整过很多人的,人家也整过我很多次的,我讲这个问题是有经验的。今天对你们青年同学,因为你们讲这个问题缺乏得很多了,所以我讲一讲,有助于你们挨整的人也就大量一点,思想也就通了一点。整别人的人,也懂得这是很不好了,取得一次教训。我们团结起来了,这不是折衷主义,不是劝你们无原则地团结,这是有两原则的。我希望你们不要记,也不要传出去,我只限在你们这儿讲。这些属于我们党内的高级会议,我没有理由来宣布。过去人家整了我五年,讲我是AB团,讲我是反共团的总团长。那时我作省委书记,作军区司令兼政治委员。你们现在挨整,张彦把你们整了,这个不算,哎呀!这不能算挨整(笑)。

你要真正讲讲我革命这一段历史,那个讲起来,所以你们包围我,我还是欢迎,你就是围住我,我满不在乎,你可以围住我四十小时,三十八小时,五十二小时,那没关系,无非是不给饭吃,不给觉睡。过去我们受的围攻我讲起来很伤心,拉出去就枪毙了。根本没有道理,根本不讲道理,那个错误领导,那个错误领导正是这样,(不是在毛主席的领导下),酷刑拷打,我不愿意讲,整了五年,后来才证明了不是啊!是革命的。我也并没有要求那些人来给我道歉,要给我作决定,给我平反。蒋介石不打,把中央一占,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敌人来解决的,敌人来作结论的。我们那个时候继续斗争,拿起枪杆子跟蒋介石干,证明了这个人不错,不是反革命。外交部就有大字报,说我是反革命,我就满不在乎,我在三十年前,人家就叫我反革命了。现在讲太迟了。他们就坚决要围攻,我说无论如何不要去围攻他,围攻他干什么?这个不但得围攻,这张大字报完全是错误的,不是去围攻他,所以我对这些并不记仇,也许有些反对我,斗争我的人,也许继续在我领导之下工作,我就没有报复他,他们有些同志还说对不起,那时候我犯了错误,我说,这个事情过去了,不要提了,能犯这个错误也是有原因的,不能怪你,也许我们自己也有缺点,我们自己也讲过错误的话,因为我那时有一个根本的问题,我就不相信有AB团。我说革命的队伍里都是好同志,有个右倾观念,就这样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个人奇怪呀,总是讲没有AB团,……(听不清)一见有右倾观点就把他处理一家伙,就处理到我头上了,你有什么办法?所以,我们在毛主席的教导下,我们当时对这样的问题,也不那么去追究了,也不去影响到我们同志之间的革命的团结。

还有一次,我们到一个队伍里编队伍,一去编队伍就把我们抓起来了,你们今天进学校欢迎这是另一回事。把手捆起来,把我的手表、衣服、帽子都分掉了,就吊到一个棚子里。说是蒋介石派来的特务,你要招派你来干什么来的?你不招就杀你的头。那时就一直搞了四天四夜,第五天才放,不给吃饭,不给水喝,两个手脚捆起来就丢在草地上,就那样睡觉,我那时候认为过几天就要完蛋了,被枪毙掉了,说不清,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开口就讲你是反革命。你怎么能跑到西安、跑到南昌、跑到兰州、自由地跑起来,你不是反革命是什么?我说我是党派来的,来解编新四军的,新四军在前线抗日。“我不相信”。我说我有介绍信,“介绍信是伪造的”。你也没有办法啊!我明明是党派来的,他不相信,怀疑啊!你有什么办法?从早上起一直骂到吃午饭,吃完午饭就去休息了。吃了午饭、睡了午觉、他精神好了又来骂你(众笑),又骂你,又不能开口,不能反他,那有什么办法,拉屎拉尿,四根枪把你逼着,绳子吊着。你跑我把你打死,那时哪敢跑,跑就把你打掉。这就是规规矩矩,不敢乱说乱动,哈哈……当时,我想革命呀,干革命得到这样一个下场,也有很大的感慨。流眼泪也流不下来。

后来第三天,大概他们骂得很疲倦了。我说在你的面前,我还是让你怀疑,你这个怀疑是有道理的,我不能说,你这个怀疑一点根据也没有,你可以怀疑,怀疑我是国民党派来的,怀疑我是背叛了,是叛徒,或者跟国民党当土匪也可以,但你肯定了就是不对的。你可以派人到延安去找毛主席,还可以到江西中央局去,到那里去证实,我是派来的,还是怎么样……你讲的硬你是个大反革命,一个烟盖帽,一下打过来,结果没有,也没有打到这里,就是个大窟窿(大笑)。我说你动武是不对的,野蛮是不行的,要讲道理,共产党打共产党,这个不对。“你是共产党?你是反革命”我说你这么样有什么办法,拉出去枪毙吧!我不怕死,我革命就准备革到自己头上的。我来革命,我原先就准备把自己的命革掉。我从来没有这个投机取巧,光革人家的命,我那时有一个道理,他一直攻了我三天了,我说你要懂得现在爆发了。现在问题要转新形势、新政策,就是停止土地改革,停止这个苏维埃政府,取消了,土地革命暂时停止。土地革命暂时停止,我们和国民党合作,先解决民族矛盾,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帝国主义壮大我们自己。在日本帝国主义投降的时候,可能我们就取得政权。合作是策略。你要考虑这个问题,你如果不合作,日本人打进来,我们后方打他,就说我们是汉奸,群众不了解,全国人民的愿望是要打日本、停止内战。我们不打日本、搞内战,但是全国人民不了解,我们党不能发展。说道理,那个同志是个很好的同志,到了第三天,围攻的火力就弱了,“你还有道理”,讲了这么一句话。我说有很大的道理,就是有点道理(笑),我是中央局派来的,是毛泽东同志派来的。“啊!什么中央,什么中央局,什么毛泽东?我不承认,那个来我这儿都要抓起来。”我后来看来整你三天三夜都是让步的,一直很让步不行,我要抓住辫子,我说:你搞我三天三夜,我总以为你是反革命,我都忍受了,我都不讲话,我总想说服你,你终于暴露了本来面目,中央你不承认,毛主席派来你要抓起来,究竟你是革命还是反革命?一反攻,哎,他这个反革命倒来问我,(笑)我就转到主动。我就说同志呀!你作为一个省委书记,共产党的负责人,讲话总没有点政治意义,有点组织观点,怎么乱讲呀?你怀疑是有各种理由,你怀疑毛主席是没有理由的,你怎么领导我这个人,我就挖苦他,“你不象省委书记”,“好,你拉出去枪毙!”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作结论,根本你的立场发生问题,你拉出去枪毙,我不怕死,我好汉不怕死,怕死就不是好汉,我是共产党员,拉出去问题很简单,你根本就想在这山上当土匪,假借共产党名义当土匪、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根本没有一点政策,我坚决反对,这个同志这样一搞,他本质很好,过早了弄错啊,满硬啊(笑)我说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井冈山上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的,为什么一到这里就把我抓起来,要枪毙,要杀头的,骂祖宗,骂爷娘,乱搞一通,完全是不对的,不让我讲话嘛!“我们可以谈一谈,我不跟你谈,我是对共产党谈党的政策,你是根本反动的,我为什么跟你谈,谈也谈不通,对牛弹琴,你要枪毙就枪毙,我干革命干了20年,我不怕死呀!我也就挖苦他,我身上打好几处伤了,你身上一个伤也没有,他又发脾气了“啊!你这个态度很坏,我就要杀你。”我说:“你就没有权力杀我”,你为什么杀我?我是共产党员,你杀我,你是反革命!(笑),我相信你要是共产党员,你就没有权力杀我,你是陈毅,为什么不认识你,我们在井冈山当赤卫队拿枪杆子,你们当老爷的在上面讲演,作大报告,我还听了很多,我可以认识你,今天把你揪住了,就由我来处理了。我说:“你处理我没有权,你应该在我领导之下”(笑)。这一搞,他就泄气了,首先改变态度了,把所有游击队都喊过来,要我讲形势,作形势报告,待遇就改了,当晚就给我饭吃了。我说:“这个样不行,手也捆着,脚也捆着,怎么作形势报告呀?共产党作形势报告没有这么个报告法。”他说这个犯错误,犯错误我给你讲,哈哈……解决了。

这个同志现在还在,是很好的同志,阶级斗争的考验是个很好的同志,一见到我总是要道歉,我说没有这个必要,阶级斗争,你犯这个错误,我也犯过这个错误,乱斗乱打,乱斗一场,他那个队编成新四军一个团,这个团很能作战,是新四军的一个主力,这个团在我的领导下,在我直接领导下,那些指挥员、连长、排长,拿绳捆我的,押起来,拳打脚踢,鞭子抽的,这些同志很好的,见了我,司令呀,总对不起。几十年前这件事,再犯错误把你枪毙了,给党造成损失,我说这个不在乎,这个没关系,我过去也乱斗人,乱捉人,也犯过这样的错误的,犯的错误比你们多,今天我们主要是抗日,我们打蒋介石,你们那个时候是执行命令,你们是执行命令怎么能怪你们呢?我说我那次没作很好的准备,没有先派人来商量好,突然跑进来引起你们的怀疑,我接受错误,我应该先有准备,先把文件送来给你们看,先派一个什么人进来了解情况,先跟你们的游击队代表会一面,使他们不怀疑了再来,这就避免了这一场误会,革命斗争中间,毛主席讲革命不是绣花,革命不是文质彬彬,革命之间会出现这种错误,那种错误的,革命的主流是正确的,过去我斗争人家噢,把人家搞得吃不过饭、睡不得觉、这也有过,我也给人家道过谦,或者人家错误没有那么大,我就拿来一整,戴了很多帽子,把他们工作取消、撤销、降级,我们搞这些东西的,但是我有这两次经验,我以后对这个问题比较谨慎了。今天这个问题多少有点积极意义,我多少年不愿讲的。有一次在民主党派大会上,周总理点了我的名,他说,象我们的陈毅同志,这样的负责干部,过去也遭过误会,给别人也打仗,要我讲,我简单地讲了几句,我不愿意在这暴露共产党的弱点,我们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这是革命斗争中产生的偶然现象,没有什么奇怪。所以我们这里有人被斗了,我劝你们要从我们整个阶级利益团结大多数,团结那个乱斗的同志,要有一种雅量,一个革命者要有宽宏大量,宰相肚里可以撑船、要学习毛主席,你们不要到外边去传,传了引起错觉。今天这个中共中央委员里有很多人反对过毛主席,不少,有很多人坚决拥护毛主席,一直是正确的,有不少人是屡次犯错误反对毛主席,但毛主席还和他们团结,他有这个雅量。你们不是读古文,泰山不拒土,才能称其高,渤海不拒细流,才能称其深。所有灰尘都留在泰山,泰山不拒绝,聚起来,泰山就高了。长江大河、对于小河流,它都容纳。你要到我这儿来跟我合作,我们一直奔向大海所以长江的流越来越大。

毛主席连李宗仁这样的人,李宗仁难道是好人,完全是牛鬼蛇神。他杀的共产党还少吗?他杀的共产党不是一个,杀的共产党是几万,几十万。现在他来了,还要给他一定的安排。主要是对打击美帝国主义有作用,对解放台湾有作用。毛主席说叫“废物利用嘛!”(笑)我们说你们学毛选。读语录,你们摘录这个东西,你们比我们高明,比我们记得熟,我要向你们学习。但是讲经验,你们确实不如我们。你犯错误没有我多、这句话没有什么毛病吧?这句话不是黑话,是白话,不是,是红话,讲话容易被人家抓住,抓住就下不了台。嘿,我总是希望给人家讲经验,讲经验我还是可以讲。你们如果不拒绝,我将来有机会,可以多来讲经验。(鼓掌)

那么我还要劝一劝你们斗争大家的同志,你们明斗错了,还讲自己有理,这个不好,这个不好。反妖风斗了许多人,斗的不对的就要给人家道歉。我们斗错了,证明这个妖风是张彦搞起来的。张彦犯了错误,我们被他蒙骗了,我们觉悟了,我们把你斗错了,握手谅解了。被斗的人把错误放在张彦身上,不要去怪这些同志。你们这些同志。我千万告诉你们,你们几十年还要合作呀!你们革命是不是革到晚上就不革了?(笑)你们几十年在战场上要见面的呀!要同患难共生死。美国人打进来,你们大家都要拿起枪杆子打仗的呀!应该比兄弟还要亲,比姐妹还要亲爱(鼓掌)。为什么人家斗错了,就那样不能谅解?为什么把人家斗错了,就连一句话也不讲?不能使人信服。

当然妖风也要分析,这个话我是不是讲错了,我还要讲。讲错了,你可以给我批判,马上贴我的大字报,我可以承认错的。妖风是张彦煽起来的,但是张彦他来扫这个妖风,你说他一点根据没有?我要替张彦说几句话,这绝不是包庇张彦。在外事系统里面,二外语学院、外语学院、对外文委、对外文化出版局,外交部还少一点,这几个单位,就有那么一些什么攻击毛主席,攻击刘少奇同志,攻击周总理,攻击林彪同志,攻击邓小平同志的话,有这么一些人,反映到我这里来了。我就说不要去追查,这些话是不好的,也许是一个同学,头脑发烧,乱讲那么几句,这是他一个错误。不要去追查,将来他自然知道他错了。讲错了一句话,就说他是反革命,这不好。也许他还有什么人。不是他讲的,是人家这么讲,他作了义务宣传员。是不是要追查呢?现在不要追查,运动一深入,自然会搞出来的,是不是有地富反坏右在里面搞流言蜚语?也有可能。讲了些什么话?我今天不作义务宣传员,我今天不讲,因为那些话没必要给他们作义务宣传员。你们外语学院全体两三千人,我来给他作,把反革命的话我在这里照样重复一遍,我有什么必要?我是共产党员,你这个人很奇怪,你在这里宣传,这是大问题。所以说我们这些挨斗的同志是不是你们确实讲错了一句话,两句话,人家抓辫子,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考虑一下,人家更信服。

少奇同志的录音你们听过吗?说清华出了个标语:“打倒毛主席,拥护党中央。”这样的标语当然是反革命的,当然是属于妖风。所以各人有各人的账。我讲错了话我承认。你作错了事你承认。我受了委屈,我自己宽宏大量,不要求人家给我道歉。但是,这个委屈是我搞错了,我就应该给人家道歉。这才叫政治家的风度。什么叫政治家?政治家不是很简单的,不是从个人感情、个人利益出发,而是从整个阶级、全体劳动人民的利益出发,看到大的、主要的,不纠缠在枝节问题上。我有这个问题,讲得比较很充分。我还是把本质问题讲出去,是不是能够解你们二外语学院的同志们之间的对立情绪,我认为没有把握。把握不在我,在你们大家把握。你们还可以对立一个礼拜,还可以对立二个礼拜,还可以对立一个月,甚至你们继续,甚至你们终身都记这个仇。一到美国人打进来。大家去打仗,你们就不记这个仇了。所以我不悲观,并不悲观,将来总有一天会解决。听了我这个报告,听了我这个老革命。多少年革命中间,不断犯错误的,还来讲了十分忠恳的话,你们愿意听,我想你们自己可以解决问题。我不是人家打了我五年AB团,最后遭了冤枉,人家把我捆起来。要杀我的头,搞了我五天五夜,还有很多,人家整我十年,就说我反对毛主席。十年来我一句话不讲,最后证明我是对的。毛主席对我讲:“陈毅同志,作为政治家,要有最大的忍耐。”要有最大的忍耐,这个对我教育意义很大。我经常记住这句话,要最大忍耐。人家整了你,人家对不起你嘛。人家罢了你的官,人家处理你的问题不公正吗?要忍耐,要看到大局嘛。为了小小的一点事情不能忍耐,一触即跳,眼睛里面卡不住一点点小灰尘,这个人不能成大器。青年同学啊,这样的人不能成大器。什么事一触即跳,什么事就冲动,轰轰隆隆洋油桶,这个人不能成大器。毛主席,你看一直在压抑。1921~1935年能够很大忍耐,打入冷宫,什么事情都能办,不让他管事,我们不好去拜访他。鬼都不上门,冷冷清清。毛主席最大忍耐,毛主席反对赫鲁晓夫,到61年、62年才反对,作了最大的忍耐,希望赫鲁晓夫改变苏联的修正主义,直到他公开反华才反击。

我讲我这个例子是不足为训的,主要是毛主席的例子。他被制止发言,被斗争了十五年,毛主席在三五年遵义会议──上台,全党拥护,众望所归,如果他十五年不忍耐,搞一些其他活动,遵义会议上不了台。上了台人家还是不服他的气。所以使人很服气。我这样反对过他两次,犯了两次大错误,反对他的人,我现在心里很服气,今天毛主席上台,我们欢呼,中国人有句老话:“不念旧恶”,孔夫子讲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今天要我们绝大多数团结起来,才能把第二外国语学院办好(鼓掌),把一部分同志除外,办不好这个学校。当然,今天这个左派,讲老实话,什么人是左派,什么人是真左派,什么人还不够左派,现在很难定。我老实讲,就是光有这个左派,也把这个外国语学院办不好,还要有这个大多数的同学。光是有大多数同学,还要跟教员团结。教员大多数是好的。我要替教员讲一句话,教员有少数专家学术“权威”是资产阶级,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但这些人,只要他们改正错误,我们要团结他。光有学生、教员、员工不团结,不团结也不好,不给你做饭吃,我看你怎么办。我说呀,院里面管事务工作的,炊事员同志,他们有权可以给你们饭吃,可以不给你饭吃。他们一天到晚辛辛苦苦,这么大的热天气,难道他们的命就是苦呀!一天就要搞这劳动呀!我来参加斗争,我来贴大字报,我就不做饭吃,这怎么行?这要讲良心话。旧话叫良心话,新话讲毛泽东思想,讲马列主义。但是我们主流是好的、健康的、正确的、轰轰烈烈的。张彦这么一来,就把它搞得冷冷清清。搞逼、供、信,搞政治迫害,乱斗,这是错误的。逆流是张彦搞起来的,犯了错误,破坏文化大革命,主要就是这些,这是主要的逆流,逆流中包括张彦的,另外还有一些人运动初期是不是有些行动,不是那么正常的,也还是应该允许人家批评,是红绳黑线的斗争。工作中没有犯错误,我们这里哪一个是百分之百的圣人啊!社会主义的武则天,究竟是什么人,这个女同志想当武则天并不好哇。就是那个教育局,那个工作组把这个反映了。我说这个值不得重视,这个人头发烧了,说错了,乱喊乱叫,这句话当然是错误的。这样就给人家作个结论,说人家怎么样。年轻同志嘛,就楼上楼下,什么戴高帽子啊!喊啊!叫啊!自己也没有头脑,丧失冷静,一喊,这个,这个……冷静一点,就一个同学或工作组鉴定一下,这句话是不是对的,这样不好,对运动不利,算了吆,我们就是不让同学斗同学。主要的是院领导,主要是系领导,党委的同志以下的教师就不要斗了。教师的权威、专家,权威首先有浓厚的反党反社会主义,但还得给改造了以后,承认错误以后,还是跟他们合作,这样一个政策比较好。这个问题要由你们来定,我是建议。打击面不大,同学斗同学斗不出个结果,保护少数是完全正确的原则。但还要补充一个,刘主席的指示我完全赞成。尊重大多数人的意见。你不尊重大多数人意见,所有少数人,七亿人口就有七亿个少数。有一个人不同意就不能办事,那怎么办?尊重大多数,同时要保护少数,保护少数要尊重大多数。少奇同志讲得很正确,在人民大会堂。我说,我来补充一点,不是我来反对少奇同志。少奇同志周恩来同志都是我的先生。毛主席更是我老师的老师,最好的老师。保护少数,我的意见我不放弃。不放弃怎么办呢?外语学院二千多人,有一个人不同意,就不能办事,那怎么办呢?那我们就永远不开课,永远这么革命下去。

有人说我是不是讲过“包庇张彦”这个话。我讲过这个话,我讲过“我就要包庇张彦”,我讲过这句,我讲过的话,我不推给人家,不过我在什么情况下?我是在运动初期讲的。运动初期就是讲了很多攻击中央同志、攻击我们中央首长,各单位都有。就是我们外事单位也有吆!我叫张彦去查,你们工作组查一查,但不要追,不要去斗。可能是有些同学,有时有些愤慨,冒叫一声,那就不足为凭了,这就不要作为一个大问题来谈了。也可能是有人有意识散布的。现在不能说外国语学院,有一个教授,就是现在还乱说,他就是有意识,我就说他有意识去散布。有证据,有些同学讲出来。但现在还没有斗他,要他交代。不交代就过一个时候再说,不要去组织围攻。因为在那时候就攻击张彦,我说“我就要包庇张彦”,张彦还没有犯,23日、24日,张彦犯错误是从22日开始的,24日在这里第一次犯错误,最后发展到最高峰──6月30日在对外文委报告犯错误。这个我就不包庇了。我是支持工作组的,22日、24日、30日以前,我是支持工作组的,我说工作组不撤退,你们要反对工作组,我决不撤退。我要工作组顶住,我就包庇工作组。你说我包庇,我就包庇,将来犯了错误我可以检查。那现在证明这个工作组犯了错误,我就检讨。我使用工作组,使用错了。我派工作组犯了错误。但中央给我们承担了责任,说派工作组是中央同意的。是中央派的责任中央是比较轻了,主要责任还是我这个具体领导,是我派的。工作组也要一分为二,工作组组长责任更大,工作组组员责任就比较轻了。工作组长由你们决定,你们要他回来作检讨。检讨不够再检讨,检讨不够再检讨,检讨十天半个月满可以(掌声),由你们作去。我决不包庇他。我现在包庇他就不对了,工作组员就是一般同志,要犯错误也是一般性的错误,恐怕不必把它提得这么高,这个由你们决定,我只能建议。现在第一期工作组发生的问题,同学们,什么问题啊!他们立即回到外办,外交部立即就变成了群众,他们又要到那里去搞斗争。在工作组,他拿权斗人家,他回到那里呢?他就有斗人家的资格了。形势变化很快,一个人立场没撤除。工作组搞这个材料,搞那个材料。找这个谈话,找那个谈话,他说了就算话啊!他这次作检讨,回去了。一回去了,他变成一个普通干部,他就要贴大字报,要贴人家的大字报。

工作组撤回去了。我前天找所有的工作组开了个会。我说你们这些同志,你们的工作组搞错了,你们回去要作检讨。检讨完了,你们就回到单位。希望你们还是有勇气发动革命。你们要向那些青年学生学习,勇于揭露错误,勇于冲锋陷阵。你们不要因为在学校里在工作组犯了错误,我回到机关,哎呀,我就谨慎一点,我不要又犯一个错误,我大字报也不贴,意见也不讲,在这个文化大革命中悄悄地就过去了,那样不好,在工作组里也可能受到谴责的。一个他回机关,他变成个英雄,很勇敢,一个他变成一个典型的中间派,也不哼,也不哼气,不表示态度。讲赞成我都赞成,你们大家反对,我都反对,随大流,也可能变成一个右派。因为他正在作检讨,你们也检讨不出他什么东西。因为他在这里只有一个月、两个月,他的问题,还在那个原单位。他在那个原单位,工作了十年、二十年,他的错误言语,反党事实,工作的成就在那里才能够解决。他是个好同志,在这个地方是个考验,他要回去作最后的考验。

我今天问题很多,我觉得有一点意见。就是周总理在这里搞了五天,你们这里几个方面不同意见的人,团结起来,恢复感情。很好地酝酿一个,选一个,认为现在的这个革委会、筹委会不好,或者不适宜了,选一个能真正代表你们革委会,使我们的运动走上正轨。我看你们革委会成立了,马上就叫张彦和他工作组全体到这儿来参加革命,来检讨。你们一通知,打个报告,我马上就叫他来。叫他早上到他就早上到,叫他晚上来他就晚上来(掌声)。不过,我们要求对犯错误的同志根据毛泽东思想,还是讲道理。讲道理让他有发表意见的权利,让他有辩护的权利。因为现在这个人的威风已经打下去了。我已两次见到他了,见到我就大哭。我说你哭,我说你哭也没有多大用处,你光哭也没用。你坦白,老实承认错误,办法就在这个地方,希望还是有的。回来的时候,检讨的时候,革命委员会有组织、有计划地让他把话讲完。

关于包庇的那个话,我已经给你们说明了那是在运动初期,他还没有犯错误。当初有些人要当工作组刚刚到就要把它赶走。我说这个不行。我们就是要包庇他。斗争中那个火力针锋相对,是讲这个话的。现在看起来,张彦犯错误,已经暴露出来,我就不包庇他了。我再包庇就是错误的了。那时候,讲这个话也不好。所以这个犯错误呀!同志们,怎么办?只好承认错误,没有办法,有什么办法呀?(笑)

另外有人说,停职反省六个,以后停职反省十二个,这个问题是我们争论之间的一个问题。我在这个地方简单地讲几句话,是六月十三日周总理从外地回来,找我去,还找了其他同志去,他传达毛主席对文化工作的指示,是在周总理家里,在客厅里。我去了,张彦也去了,还有其他人。张彦说,他在十三日五点钟他讲了准备在二外院把张天恩等同志六人停职反省,向我请示了的,说我和周总理点了头的。后来周总理说记不起来了。问我,我也记不起来了。周总理那天还在你们这里讲话,讲了这个事情。后来张彦,他又说他确实讲过,确实我们点过头的。他准备到文委、二外语学院、外办作检讨,把这个事实查对一下。他说是那天五点钟到七点钟开始讲了二外的情况,他准备停职反省六个人,请示总理,请示我,点了头的。我们说我们记不得了。那么他现在是一个犯错误的人了,我们不能说他是犯错误的人,我们就压他,说他是造谣。他核对事实的权力没有,我们核对。就抓了一些参加会议的同志,参加会议的同志说他是讲过,是讲过二外的问题。但讲没讲停职反省六个人呢?他们记不起了。你们没点头,他们也没有注意。你们的头是怎么……哈哈……这个问题就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我就去看我的日记。我这个日记,对我如果犯了什么错误还可以查对。我查到六月十三日上面记:周总理从外地回来,找我们到新华厅谈,传达毛主席指示,就是这个。就没有讲张彦汇报“二外”就没有这个,就没有讲停职反省六个人,那天,七点半结束了,就到邓小平同志那里去,就没有这个,本本还在。那么第二天记了,14日11点钟找张彦同志到我的家,他详细地讲了你们这里开大会,停职反省12人,张天恩等同志,他们自封为红线,展开了斗争。二外开得很好,这个记得很详细。十三日就没有记,这个案子查不清楚,当然不能拿这个日记本子说张彦撤谎。首先,我看这个问题要交给你们解决,张天恩六个停职反省,停职对不对?(众说12个)又加六个。不要急,你们这么性子急,不好,我还没有讲完吆,他又加六个,12个究竟停得对不对?要不要翻案?由你们决定,是不是?如果有一个人不对,你们就翻一个,两个不对,两个停得不对,就翻两个。三个不对我们就给他翻三个。你们认为12个都停得不对,由你们大多数决定。今天,张天恩他们这些同志有权利为自己辩护,这也是保护少数的问题。张彦他就没有多数,他俩公婆,他俩夫妇,恐怕他俩夫妇也有矛盾,他们孤立到最后一个人。所以还是要给他这个权利,给他查对事实的权利,这就是真正的民主,大民主,社会主义的民主,无产阶级的民主。不拿一个多数来压人。准许犯错误,毛主席说这个话,你们把这句话记得是不错的,很深刻。要准许犯错误,要准许改正错误,要准许革命,要准许重新做人。

我不是说你们这些同志就是不准许犯错误,一犯了错误就不得了,要把他整个死,张彦就是不准许人家犯错误的,一犯错误就整得人家要死,现在他老人家犯了错误,怎么办?(笑)所以物极必反呢,这个暴力就很快的,你看看,特别是在二外作的报告,这个报告我全部都看了,60几页我全部看了,那付神气呀,好大呀!这是个国民党官老爷的神气,这个可以给你们每人一本,刚才有人提出来(鼓掌),很典型的一个报告,非常典型错误的一个报告,多读几遍,把它作为反面镜子,对我们很有好处,我倒不是在这里找张彦的错误,错误很多,性质很严重,耍态度、当官作老爷,整群众、整同志,把运动方向搞错,我特别欣赏。我也不要象他那样搞,我从这点取一点经,我以后不要象他那样搞。象他那样搞,总有一天要落到他那个下场,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天塌不下来,只要你承认错误,广大干部、广大群众、毛主席和中央总是谅解的。

我讲到这里,回去还有事,我就走了。我下次还要来,我至少要比周总理多来几次,我才对得起同志们(鼓掌)我来要看大字报,要找老师,找被斗的同学谈话,也要找12个人讲话、当家作主是你们,我总想能够有点帮助,什么思想水平,学习毛主席著作,这个问题不如你们,但是犯错误比你们多,这一点就有资格讲话,这点有点本钱,讲点经验,还有很多同学,我着重交代。他们写了信,我都看了。每一个同志的信我没有一一回答,这我确实很忙,有些问题我是一定要回答的,但是这里没有时间,我讲到这里,那么批准我离开了吧。好不好?(鼓掌)你们还是酝酿一整套,成立代表大会,系革委会把这些套成立起来,大会套小会,小会套大会,开始斗争当权派、黑帮,你们认为时间抽得出来,叫张彦和他整个工作组来检讨,就检讨,争取时间,今天揭露他,帮助他,你们通知我,我就叫他来。他在你们这里过了关,还有对外文委,还有外办,然后我们才能给他下结论。还是要把革委会这个问题,在革委会的领导下,这个革委会要包括各方面人,纯粹是左派也是不完全的,左派是定义,现在各有各的看法。我认为我是左派,你是什么左派呀?你犯了那么多错误,你斗过我,你不是左派,我挨过了,我是左派,我又没挨过斗,我也没斗过人,我就是中间派,哈哈,哈哈,不要在这些问题上争,主要是选一个有工作能力的,能代表大多数的,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有人要我讲国际形势,有人要我讲当前的问题,将来有机会、时间,我尽量发表我的见解,即使是错误的,我也还是要勇敢地讲出来。同学们之间不要有界限,特别是我,很关心是你们这些同志之间有隔阂、有对立情绪,伤了感情,我主要是来解决你们的几点意见,由你们去解决,走上朝气蓬勃非常健康的道路。你们如果这个问题解决得很好,其他学校完全可以到你们这里来学习,现在好几个学校根本开会都开不成,这个当主席,那个把他推下来,他想当主席,比你们这里对立更厉害,选票根本不集中,没有一个多数票的,集中不起来。学校革委会成立不起来,那个没有什么奇怪,大革命,我们长期革命,经常遇到各种情况,总会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这就是消除对立情绪,不是搞折衷主义、搞调和路线。不是这样,我们还需要革命的伟大的团结,我不是替牛鬼蛇神替张彦开脱,今天我讲了话,可能讲得有些是好的,也可能讲得一些话是错误的,你们可以贴大字报,可以揭露,我们总要把自己放在群众监督之下,经常到群众中去,和大家一道,我们工作可能改得好一些。我长期不来,就是一个错误。领导人家,长期不来征求人家的意见,这必然犯错误。好了,检讨也没有办法,检讨到明天上午,会还是要结束的。好啦,就结束了。(鼓掌)

北京外国语学院《红旗》战斗大队转抄、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红旗》红卫兵1966、11、29、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红卫兵《朝晖》战斗队1967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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