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陶鲁笳1966-7-29
康生陶鲁笳对中国人民大学部分革命师生的讲话
康生 陶鲁笳
1966.07.29
康生同志讲话
同志们，在座的都是人大的同学吗？（答：是）大概同志们都是为郭影秋同志而来的吧？首先我想告诉同学们一个结果，根据郭影秋同志七月二十六日给我的信，郭影秋同志对师大的大字报，他在以前是不晓得的，直到七月二十三日师大的王运梁同学给他的信，郭影秋同志才晓得原来有张大字报。现在我把郭影秋同志的信读一下：“一欧同志送上师大同学王运梁来信的意见请收阅，这封信我是七月二十五日上午看到的，在此以前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份大字报，（所谓这张大字报是六月二十日王运梁同学贴的大字报，郭影秋同志是不晓得的，七月二十三日王运梁同学给郭影秋以前，他说我不知道有这份大字报）也不知道孙友渔六月二十日的讲话里攻击学生，制造流血事件，就是针对着这份大字报的。六月十七日我从上海回北京，市委通知我准备回校检查。那时，文教办公室已经改组，我完全离开了工作，有关文化大革命的问题，没有人再和我谈。到六月二十三日，雪峰作报告时，才明确，我暂不去人大，恢复了工作。所以，在六月二十日前后发生的问题我不清楚。我的错误在于没有把孙友渔的讲话弄清楚，因此在六月二十八日对他的批评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从表面上信任他的检查。”七月二十六日这份信是交给曹轶欧同志，请曹轶欧同志转交给我的。
我是相信郭影秋对这件事事先是不晓得的，我先把问题结果告诉同志们。事情的经过是怎麽一回事呢？经过是这样的。这是北大丁键七月十九日揭发xx密谋搞军事政变的一个材料，当然这件事我们还要继续调查。丁键的信是这样说的：六六年二月二日到二月十三日，张学书（北大前党委副书记），张起永（前北大武装部副部长）参加了北京市第二届民兵工作会议，会议期间为贯彻主席的正规军、地方军部队、民兵三位一体的指导精神，调一个独立团来北京，名为“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这话是张起永二月底在武装部说的。二月十七日调我去武装部搞民兵训练的思想工作，二月二十八日上午，张起永带领了北京卫戍区一个参谋来看房子。张起永回来以后就对我们说：“学校这次接受了一个营的驻军任务，其目的是为了贯彻毛主席的正规军、地方部队、民兵三位一体的指示。会议决定调西山一个独立团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共两个营，一个营在我校，另一个在人大，可能三十一日左右到我校来。”张永起又对我说：“你们学生会考虑一下怎麽接待，要隆重一些，什麽对联、节目？”张起永回来又向陆平汇报此事，陆平表示热烈欢迎，亲自下令刘德贵把四十斋粉刷好，驻军，学生三食堂给他们用饭。我觉得陆平，张起永这两个黑帮分子，对于民工要来住校百般推迟，百般刁难，而对市委驻军的事很热心，同是市委布置的，态度就不一样，这里有鬼。张其永对我说，一个营驻我校，对我校大有好处，三月五（六）日我问张起永：“部队什麽时候来？”张说：“因为市委有考虑，还有修京密引水工程的任务，可能要来民工，部队就不来了。”五月二十四日北京卫戍区有一个处长来北大检查枪支完全情况，丁问他：“为什麽部队不驻我校了？”这个处长回答说：“因为考虑你校女生多，她们大多都是青年人，二十多岁，所以就不来了。”我曾听郭立军说过，北京没有正规军，有两个警卫师分散在全市各地，有的地方一个排，有的地方一个班，可见调两个营集中驻扎，以便调动，发动政变。以上有可疑之处（一）陆平对驻军十分欢迎，亲自出马；（二）市委不驻军的原因是要派民工来，而住在三十八斋的民工都走了，而那个处长说女生多，不方便。这两个原因是矛盾的。
丁键（北大团委组织部长，一九六四年化学系毕业生）被北大党委副书记，某组织部长张学书曾调到武装部工作。这是七月十七日揭发的一个材料，这个材料我们正在调查核实。不过北大的同学因此事而怀疑彭真黑帮准备政变与这有关，这样怀疑是完全对的；而且怀疑彭真和陆平合伙搞阴谋，这个怀疑也是完全对的。这件事，北大化学系二年级有两三个人在六月一日以后，曾贴出了一张大字报，这张大字报写彭真要篡党、篡军的大阴谋，他们要调驻西山的一个团，指定在三月十五日进京分驻北大，人大各一个营，并指定住四十二斋，三食堂作饭厅。在六月二十日，师大物理系有三个同学贴了大字报，有王远梁，范强，肖道智，他们于六月二十日贴了一张大字报，题目是《郭影秋是什麽人？》其中关系到军队的有这么一条，根据揭发彭真等人准备往北大派两个营，人大派一个营军队，人大，北大都驻军队，这说明什麽？
这个大字报被师大工作组组长孙友渔所反对，孙友渔在六月二十日作了一个报告，说贴了大字报的同学是造谣，是挑动人民与军队的关系，使我们流血，把同学挑起对写第一批大字报的同学进行围攻，是孙友渔说他们造谣彭真要搞政变，这在客观上是为彭真辩护。同志们要问孙友渔，当时是否晓得彭真要往人大，北大派军队，据我估计孙友渔事先是不晓得的。
孙友渔的错误是应该先去调查，而不应煽动贴大字报者是挑动人民与军队的关系，使我们流血，来打击革命同学，看来不是他事先晓得这件事。这事师大的同学也问过我，孙友渔的错误是利用此事打击革命同学。驻军这事到人大去，郭影秋晓得不晓得这事呢，郭影秋知道这件事，这是七月二十四日郭影秋同志给我一封信，他说：“康老，今年三，四月间我在农村搞四清，一次我到学校来，听到学校的几位书记，孙洪、崔耀先、赵德芳说，北京市通知学校要驻解放军，要腾出能住三、四百人的房子。我当时表示到市里去交涉一下，不住最好，虽然学生大批下乡，但四清结束后还要回学校的。如果交涉无效，那只好腾房子了。”这信上又说，过一段时间，大概是在四月底，听说不驻学校了，究竟是谁通知学校要驻军，又是谁通知不驻的，我不了解，如果要调查，可问孙洪、崔耀先同志。七月二十四日要来的，北京市要在人大驻一个营的军队，郭影秋同志大概在三四月间，回校来，是听说有这件事，但究竟是谁决定驻，谁决定不驻的，他不清楚，这是第一个情况。
第二，师大贴大字报问他及孙友渔利用这件事打击学生，他不晓得。王运梁的信是这样写的：“郭影秋同志：你好！六月二十日我给你贴了一张大字报，现在我觉得那张大字报是错误的，你是一个好同志，我打了一个好同志，我诚恳地向你道歉，也希望你能给我以指导。我贴了一张《郭影秋是什麽人？》的大字报，主要想法是这样的，觉得你本人是人大党委书记，高校党委书记差不多都有问题，因此怀疑你也有问题。听说彭真打算往北大，人大派军队的谣言，是从大字报上听来的，觉得彭真来这手，是想搞政变的。因此我看了大字报就认为彭真与陆平有关系才派军队，那么往人大派军队是否也与彭真有联系呢？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我对你瞎怀疑，因此就写了这张大字报。”这是七月二十三日王运梁给郭影秋的信，实际上王运梁听到的消息不是谣言，而是事实，至于驻军在干什麽，我们正在调查。
因此，可以说郭影秋同志对王运梁的大字报及孙友渔利用此事打击学生，郭影秋同志是不晓得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同学们想问一下郭影秋同志的情况是必要的。听说人大把郭影秋同志关起来，是不是这样？（同学回答：是。接着陈洪同志介绍了凌晨斗争大会的情况，另有计统系吴传宝介绍他向崔耀光，赵德芳，李宗之调查我校驻军情况。）
康生同志听完发言后又说：
第一，我到北师大去讲这个问题，主要讲工作组组长孙友渔利用同学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热情，利用王运梁这张大字报煽动同学，说有人挑拨工作组，解放军？？人民的关系。他们受蒙蔽，我们要流血，另一部分同学被围攻，被打击。我主要讲孙友渔利用此事打击革命同学。同时孙友渔不加调查，不加研究，就污蔑同学说彭真要进行政变是造谣，这是我讲的主要问题。
第二，为什麽说到郭影秋同志呢？我是证明这件事不是王运梁无中生有的造谣。北大丁键这件事，北大的学生也知道这件事，人大郭影秋也知道这件事。我对此事怎麽看呢？，根据同志们调查，可能是军队需要住房，因为如果解放军和军事机关不晓得这件事，彭x也难调动，所以军队可能要住房。至於彭真是否背着解放军又搞阴谋，这是另外一回事了。至於人大校长郭影秋同志及其他副校长是否与彭真有关系，参加这个阴谋，根据同学们揭发的材料看，据我现在判断，郭影秋同志不是参加彭真这个阴谋的。
这件事我再重复说一下，希望到人大把我的话告诉同学们，说郭影秋同志对王运梁的大字报及孙友渔怎样污蔑同学们，他是不是晓得的，当时郭影秋同志不管这件事，他的信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郭影秋同志的错误在于他领导北师大工作时，没有看清孙友渔利用这张大字报打击革命学生，对北师大工作的领导是有缺点的，但是我们现在相信郭影秋？？彭x的阴谋是没有关系的。同志们怀疑一下，了解一下，问一下，这对不对呢？当然也是对的。同学们知道这件事，要问一下郭影秋同志当然好。郭影秋同志也讲了，同我讲的情况差不多。听说对郭影秋同志处理的态度有两种意见。怎麽样的两种意见呢？（同学们答：一种是黑帮分子，现行反革命分子，要斗争，要关起来；另一种意见，要好好了解事实真相，再下结论。）这个事情我向同学们讲一讲，一部分同志要调查一下。
同学们听了这件事很激动。这种心情完全可以理解的。我在北师大的讲话主要是讲孙友渔的问题，对郭影秋的问题，也不象今天讲的这么清楚，质问郭影秋同志是完全正确的。你们有两种意见，不能闹纠纷，更不要在同学之间打架，打架就不好了，意见不一致，可以辩论，调查。
另外一件事，斗争会带上帽子，挂上个牌，同志们一时义愤可能发生，这是同志们在一时不太清楚的一种义愤，当然是不符合党的政策。另一方面，也不要责备那一部分同学，同志们要原谅他们。但限制他的自由，那不好。不应限制他的自由，有什麽不同的意见可以辩论研究，但不采取这种办法，这种办法不符合党的政策。有些同志说一些问题，叫郭影秋同志交代，当然可以，但不能把他关起来，限制自由，这是不好的，我们不同意。
陶鲁笳同志讲话
人大的革命师生同志们！今天我来看看大家，向大家学习文化革命经验，下午要派人出席人大会堂市委召开的大会。这个万人大会，主要是高等院校的代表，这是市委召开的一次很重要的会议，会上中央负责同志要讲话。现在我讲几点意见。
人大这两天运动是个大好形势，一天等於二十年，搞得轰轰烈烈，把前一阶段冷冷清清的局面打破了，好得很！（鼓掌）再讲一个好得很！（鼓掌）还要再来一个好得很！（热烈鼓掌）就从那天同学们参加北大的大会起，就把局面打开了，这两天的情况证明了一点，依靠本校革命师生搞文化大革命是完全能搞好的。证明市委昨天的决定完全是正确的，不仅北京市各校工作组一撤出，全国各高等学校工作组也要撤出，这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一条英明决定。撤销工作组的决定已经公布了，工作组在这段工作有什麽缺点，错误，新市委欢迎大家放手批评，我们对工作组指示只能是虚心检讨，不能有任何打击报复。
工作组撤走以后，就由革命师生召开文化革命代表大会，选举产生文化革命委员会来领导运动，听说人大还没选出来，工作组已经停止活动，集中学习，接受大家的批评。怎麽办？有的学院，如广播学院搞了临时革命委员会，北大各系由聂元梓出面组织产生了文化革命筹备委员会。大家可以创举，现在是革命时期，大家都要开动脑筋，我们完全相信同志们能完全地，创造性地搞好。原来班上的领导小组同学们要求重选，可以重选，也应当重选。
第三个意见，昨天同学们要求郭影秋同志回来，根据同志们的要求，新市委请示了中央文革小组，他们也完全同意他回到人大来，他的错误由人大的革命师生揭发，批判，斗争。昨天晚上的事有的同学问，昨天晚上斗争郭影秋好不好？我们市委同意同学们的要求，让他回来，同学们是革命的行动，革命的热情是对的。所说你们有两种意见，不管哪一方面都是为了革命，不同意见互相辩论，不要因为看法不同就分裂，不同的看法可以通过讨论取得一致。两方面同学的目标都要把文化大革命搞深，搞透。郭影秋是不是黑帮分子？康生同志已经讲过了嘛！刚才同学们说有的同学到康生那里去问过二月兵变的事，康生同志明确回答，郭影秋同志和二月兵变没有关系，昨天市委认为郭影秋可以回来参加人大革命委员会，接受革命师生的揭发，批判，我们告诉他，要他接受这个运动的考验。
听说同学们开展了对他的斗争，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能说不对，但康生同志说把他关起来不给自由这不好，让他参加运动嘛，对运动一他的发言权，不要剥夺他的发言权。（陶念语录及二十三条中的一段）我相信我们革命师生一定能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我听说同志们对郭影秋以两种意见，我们要说，我们要在革命的共同目标下展开辩论，一致起来。我们的同志在这样复杂的斗争中，一定会有不同的意见，这是正常的，不足为奇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组织，就是文化革命委员会的领导，陈伯达同志在北师大说过，文化革命委员会的同志当心不要重复工作组的错误，就是当群众的褓姆，不当群众的学生，不相信群众，不依靠群众，绝不要被选出来就高人一等，一定要甘当小学生，向群众学习。文革委员会由群众选举产生，各种不同意见都要有代表。
郭影秋同志回来参加人大的文化革命运动，暂时不回市委，至于郭影秋的错误究竟是什麽性质，不要过早下结论，不要随便给一个“帽子”，这样做比较主动，作结论，戴帽子，可以在运动后期，否则会被动的。是不是黑帮，会搞清楚的。你们五千个同学有一万支眼睛，一万支耳朵，能视能闻，一定能搞清楚谁是牛鬼蛇神，谁是黑帮，一个也跑不了。刚才我的讲话不一定对，可以批评，贴大字报，我是来向大家学习的，是支持大家的。我们是大家的勤务员，召之即来。我们都是新调来的，按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能下车伊始就哇啦哇啦地发议论。革命师生自己起来，一定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深搞透！
CCRA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