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1966-7-28
康生接见部分学校来访学生时的谈话
康生
1966.07.28
各校有不同的问题。你们所关心的工作组的问题。我们到过广播学院、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在这三个学校里，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向革命师生和市委宣布两个建议：
一，撤销工作组，二，革命的师生自己在各校组织成立文化革命委员会，领导小组和文化革命代表会议。
这两个建议是真的，不是假的。
中央有两个考虑：我们认为为了更好的放手发动群众，为了更好地使革命师生自己解放自己，自己闹革命，使革命师生的高度热情更好地发挥出来，自觉革命，更好地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更好地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动学术权威进行斗争，以便将来更好地改革教学制度进行教学革命和教学改革。
派工作组的方法，两个月的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不能适应现在革命的要求，不能达到中国文化革命的目的。所以，中央认为，所有的工作组都应撤销。
六月一日，中央广播了聂元梓等七人的大字报，把北京和以彭真为首的黑帮的盖子一下子揭开了。因此，北京各校的革命运动就一下子爆发起来了，有许多学校的党委都垮台了。各校向市委要求派工作组去。当时，从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经验来看，要派工作组，北京市委就从各地抽调干部，派出工作组。工作组刚到学校，学生很欢迎，敲锣打鼓。你们不都干过吗？但是，从两个月的经验看起来，这个方法不适应文化大革命的要求，不适应文化大革命的目的。为什麽呢？因为，中国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斗争，一个是改革。斗争，有的学校分为两个阶段，有的学校合并起来，有的学校先斗当权派，再斗学术权威。例如：北大先斗陆平、彭佩云，然後就要轮到斗翦伯赞、冯定、冯友兰；下步就是教学革命。包括教材、教学。重要的教材研究，半工半读等等都要解决。现在看来，北京工作大概是这个情况：有的是好的；有的是不好不坏的；有的是坏的。有一个时候，我们看到如师范大学，地质学院，林学院，广播学院等很多学院不斗黑帮。“六·一八”、“六·二零”事件后，反过来斗了学生，斗了第一批贴大字报的学生。清华也是如此。
北大没有斗聂元梓，但长期以来冷冷清清。这不是革命运动。这里有几种情况：工作组仓促进学校，有的一下火车就进学校了，有的连文件也没看，对学校也不了解，文化革命也没有搞过。他们也毫无准备，毫无知识，就去了。这不能全怨他们，他们对学校不认识。工作人员复杂，有左的，中的，右的，里面也可能有回本单位就挨斗的。这样的队伍是不能作战的。他们都有很大的缺点，就是怕乱。
北大“六·一八”本来是群众的革命运动，虽有个别缺点，但是好的，是革命的。但工作组就慌了手脚，把它说成是反革命事件，以后就把工作搞得冷冷清清。这个班跟那个班，这个系跟那个系，不能发生关系。门岗层层，这样是不能革命的。害怕群众，就是害怕革命。“六·一八”等事件本来是革命的，就是认为不是革命的，是反革命的，所以后来就来了个消除干扰，结果把黑帮丢了，把你们学生斗了。这证明有些工作组不领导革命，而是去阻碍革命的。北大是如此，师大更厉害，西安交通大学也是如此。工作组一去，人家敲锣打鼓欢迎，但是工作组搞得不好，人家贴大字报，他们就说夺权，是反革命，就打击左派，整学生。
另外一方面，斗黑帮是工作组清楚呢？还是不清楚？（钢院有同学插话，康老答）钢铁学院有工作组吧？是他们了解情况呢？还是你们了解情况？将来斗学术权威是你们有力量呢？还是工作组有力量？要叫我斗钢院的权威，我只好干瞪眼。我没有什麽认识嘛！让张承先斗翦伯赞吗？他连翦伯赞的书都没有看过！这样就把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搞成由工作组包办代替。革命不能包办代替，必须由群众自己来搞。自己来革命。所以，工作组代替就不是从群众中来，不是当小学生，而是站在群众之上。我们有的干部都习惯坐机关，坐办公室。我们有些学校的工作组像褓姆一样，你们搞革命还要有褓姆来看管？褓姆也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就看一看，坏的就打小孩。所以，派工作组是不适应当前形势的，很多经验证明，这种方法是不对头的，应该改，要撤出工作组。
撤销以后怎麽办呢？就要依靠群众，信任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因为群众是主人，群众能够做好，不能由工作组包办代替。大多数学院是斗垮了黑帮，工作组才进去的。根据毛主席的群众路线，要让广大革命师生自己起来革命，革命的同学和老师是主力，要动员他们，发挥他们的积极性，他们才能完成教学改革，才能完成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因此，我们倡议：各校成立文化革命小组，全校要有文化革命委员会，还可以有文化革命代表会议。要由师生自己选举，充分酝酿，充分议论。不充分酝酿，不充分议论，就不选，就可以重新选，不好的就可以罢他们的官。经过几天的酝酿，把候选人提出来，把名单贴出来，再进行选举。因此，当工作组撤退就可以采取过渡办法，成立文化革命委员会，筹备委员会。上级机关只派巡视员，观察员在旁边帮助，这样的人很少。
毛主席说过，文化革命委员会，要有广泛的代表性，革命左派要善于团结广大群众，善于团结有不同意见的人。你们读过九评吧？你们看看第三条，这条是左派的标准，左派要善于团结大多数人，不要孤立自己。（有人提问，康老说）我告诉你们，你们选出来的也不是铁板一块，各人有各人的意见，有的你今天看不出来，将来遇到一个事，就可以看出来了。（有人提问，康老答）工作组提了候选人不算数，可以不选，你们是主人，你们自己来选。
有的学校不敢开大会，开万人大会的实际还没有。找个教室，几面又拉上线，同学见不到发言人，发言人见不到同学，这是不行的。工作组作主不算数，即使选出来了也不算，你们坚决反对！中央的方针是：你们自己提名单，自己选举。你们什麽时候想选，就什麽时候选，工作组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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