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1966-7-26
康生接见八个高等院校的同学时的讲话
康生
1966.07.26
各校都有共同的问题，我还要吃饭，三点钟还要开会，各校共同问题是工作组问题。今天只能答复这一个问题。大家大概听到了我们到过广播学院、北大，昨晚到师大三校。中央文革小组曾向各校及市委提两个建议：（1）撤销工作组。（2）由革命学生教育自己，各校组织文革小组、文革委员会及文革代表大会。
这两个建议是真的，不是假的。为什么这样提的，因为中央有一个考虑，我们认为更好放手发动群众，为更好地使革命师生自己解放自己，自己进行革命，为了使革命师生把他们的高度革命热情发放出来，自觉革命，更有利地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权威斗，以及为将来更好地改革教育制度，教育革命。考虑这些，现用派工作组的办法，近两个月的实践证明这个办法不能适应现在革命的要求，也达不到中央文化革命的目的。因此，中央决定所有工作组一律撤销。
当时六月一日广播了聂元梓等七人的大字报，把北京市以彭真为首的黑帮揭开了，这样在北大把陆平、彭佩云黑帮的面目公开了，因此北京各校革命运动到处爆发起来了，当然有些校党委瘫痪了，垮了。各校向北京市委要求派工作组，当时根据农村四清经验，觉得需要派工作组，因此北京市委从外地各方面抽调干部，到各校去组成四清工作组。工作组去时，学生很欢迎，敲锣打鼓（当时你们也敲了吧！）但两个月的经验证明，这种方法不适应文化大革命的要求，也不适应文化大革命所要达到的目的。为什么？因为我刚才讲过，中国文化大革命运动有两面，一是斗争，一是改革。首先讲斗争，有的是分两步走，先斗争当权派，再斗争学术权威，有的是两者一块来，大部分是先斗争当权派，再斗学术权威，比如北大先斗陆平、彭佩云，下步就是翦伯赞、冯定、冯友兰，批了再改，改革学制，改革教材，怎样半工半读，都要进行。
现在看看工作组在北京市的大致情况，有的是好的；有的不好，也不很坏；有的不好的。有一时期我们看到师大、地质、林学院、轻工业学院、广播学院……很多学校，工作组去了，不斗当权黑帮，而是“六·二六”事件，“六·一八”事件，转过矛头斗学生，斗贴第一张大字报的学生，清华也是这样，有的如北大虽没斗聂元梓，但却冷冷清清，不是革命运动。
有几个原因，工作组仓促从农村回来，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没有准备，脸也没有洗，下车就来了，文革文件也没有学，对学校也无知识，无准备，这也不能怨他们，还有成员复杂，有左有右，谁也不认识谁，也有下到本部就被斗，这队伍能不能作战？他们有一个特点就是怕乱，北大“六·一八”事件是群众革命运动，有缺点打了人，戴高帽子，但基本上是好人打了坏人，工作队慌了手，认为是反革命。结果是冷冷清清，各班各系之间互不发生关系，门岗重重，不象前阶段那样轰轰烈烈。那样怎能革命呢？什么叫怕乱，怕乱就是怕群众，怕群众就是怕革命。这样的运动没有经验，本来是革命运动，他们认为是不革命是反革命，结果“六·一八”以后，出现“清扫干扰”，把黑帮丢了，扫你们学生。证明有些工作组不去领导，而建立阻碍，师大更厉害，清华也包办。（南京大学……更厉害，一个多月了光斗学生）这是比较有全国性的，西安交大也是这样，南大我不了解，我是怀疑你们那儿（有人打断停了一下）敲锣打鼓欢迎工作组，工作组有了缺点贴大字报就不得了，就是夺我的权了，七搞八搞扣上反党反社会主义帽子，斗学生，打击左派。
另一方面斗黑帮。工作组了解，还是你们了解？钢院去了二、三百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他们对钢院情况了解，还是你们对钢院了解？斗学术权威是你们有本事，还是他们有本事？叫我去斗钢院权威，我带了眼镜也没办法，因为我没知识，将来教学改革由谁来搞呢？张承先斗翦伯赞，连翦伯赞的书也没有看过，这办法不行，通过这样把轰轰烈烈的革命群众运动搞成了包办代替。革命不能包办，不能代替，靠自己，工作组不是在群众中当小学生，勤务员，而是在上面，有些同志习惯于机关首长的办法。……昨天到师大说你们现在是不是幼儿园！还要保姆？你们现在就是这样，保姆不是好保姆，好心（的）爱护孩子！坏的要打小孩揍小孩。因此不说工作组好。无论是左、中、右，方法不适用当前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因此很多经验告诉我们，这种方法需要改变，所以决定工作组撤销，撤后怎么办？依靠群众，相信群众，发动广大群众进行文化大革命，因为革命群众是主人。自己做工作不能包办代替。他们能不能？能。北京大多数都是斗垮了黑帮以后工作组才去的。所以根据毛主席（提出的）路线就是群众路线：要广大革命师生自己起来闹革命。在学校里革命学生老师是主力，是主人，发挥他们的积极性。他们斗争、改革，才能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所以我们建议各校组织文化革命委员会，领导下面小组。全校有革命委员会，还可以有文革代表大会，文革代表大会有学生、老师，选举要充分酝酿，把名单公布出来再选，这要在斗争中看这人怎么样，要充分讨论。当工作队撤走还可以用过渡办法，或者选出筹委会或直接选上的领导可以指派巡视员，观察员，在旁边帮助（人数要很少的）。
（我们问：毛主席指示文革委员会要有左中右是吗？） 毛主席讲过革命委员会要有广泛的代表性，革命左派要善于团结群众，要善于团结不同意见的人，你们读过《九评》没有？其中第三条就谈到这个问题，即五条左派的标准，左派不要自己孤立自己。我告诉你们，文革委员会，千选万选，不会是铁板一块，总会有意见分歧的，随着运动的发展，还要变化；可以不断地选，一级一级地选，现在学校不敢开大会。选票要充分讨论（我们说：我院工作组昨天要我们在三个半小时内，选出校文革委员会来）。我看看也不行，工作组让你们选，你们不选，说我们自己作主。你们不能作主，你们算老几啊！（师院一位同学说，我院一个人在市委检查完了回院后，就当选为文革委员。）我教给一个办法，选不上了，另选。现在都有人假借中央的名义，都说是毛主席派来的工作队，没有那么一回事，毛主席连晓得也不晓得。
（我们问：八条规定是中央的指示还是北京新市委的指示？）根本没有什么八条指示，毛主席的六条指示，胡克实的十三条“指示”，根本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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