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志1966-6-22
廖承志在文委工作人员大会上的讲话
廖承志
1966.06.22
〖按：讲话的第一、第二部分是根据当时几个同志的记录整理的，从第三部分起，则是根据录音，一字不漏地记下来的。在一、二两部分的内容中，若有重要遗漏和不准确的地方，望大家补充更正。〗
最近，各单位的文化大革命是个大民主，向领导上提意见，运动的浪头很高。总的方面看，文化革命形势大好。文委的大鸣、大放、大字报有很大展开。我们必须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文化大革命的任务，主要是把一切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主席、反毛泽东思想、反无产阶级专政的牛鬼蛇神揪出来，使正气占主要地位，压倒邪气，不取得彻底胜利决不收兵。
中央外事小组报请中央决定，对外文委必须继续大鸣大放，将所有的意见都讲出来，把斗争进一步展开下去。为了搞好这个工作，中央外事小组的负责人陈毅同志向中央作了报告，并经中央批示，我向各位同志郑重地宣布：派以张彦同志为首的工作组来文委，工作组长张彦同志，副组长孔筱同志，并增派各方面组员多名来支援你们的文化大革命。
这几天，陈毅同志收到很多信，有的信送到了中央外事小组。这些信的内容，有这样的提法：要求撤回工作组。我代表陈毅同志明确宣布：我们不准备撤回这个工作组。陈毅同志用很强调的口气，要我向大家转达。陈毅同志斩钉截铁地说，中央外事小组派来的以张彦同志为首的工作组，从今天起和同志们一起，寸步不离，工作组就泡在对外文委，和大家一起一直搞到文化革命胜利为止。还要肯定的讲一句，不管有些人，怎样进行策动，我们的工作组是打不散的，撵不走的。
（一）外事小组工作组是陈毅同志请示党中央决定的，是代表党来领导对外文委文化大革命的。这个工作组根子是正的事实上，对我们的工作组，对大家的意见，以及各方面的情况，陈毅同志经常向中央报告。工作组执行的路线政策，应该说是正确的。因此，拥护工作组是正确的，反对工作组是错误的。企图赶走工作组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有些人是不明真相。想赶走工作组，就把自己置于了与党相对立的地位。我要向你们大喝一声，再发展下去，就会走上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道路的危险。有些人曾提出过要赶走工作组写了信，写了大字报这恐怕是不了解情况或受一些人的蒙骗。我要向你们交代一句，只要同志们感到这样做是错误的，就不要写检讨，过去的一笔勾销。一起前进，共同把文化大革命搞好。
（二）以张彦同志为首的工作组包庇杨纯的问题，是一部分人要赶走工作组的主要理由。北医揭发杨纯的材料外办是向中央报告了的。工作组十八、十九日通过我亲自把材料交给了陈毅同志，并报告中央。我们认为：
第一、杨纯究竟是否有问题，问题有多大，这只能依靠北京医学院的左派和卫生部派出的工作组来决定。杨纯同志要不要回北医，什么时候去，也要由北医的工作组决定。中央外事小组，根据目前的材料，还不能确定杨纯问题的性质。陈毅同志是绝对不会包庇的，张彦同志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第二、杨纯调动工作问题。是去年十月，李昌、李琦涛两同志向中央组织部师大姐提名的，提名前向我们汇报过最后由中组部、卫生部商量后决定的。她的工作调动完全正确，要想从中进行任何歪曲是办不到的。
搞文化大革命要有革命者的气魄，要允许别人讲话，要坚持原则，服从领导。同时我们也得相信工作组，因此，在文化大革命中，同志们对杨纯同志，甚至对工作组组长张彦都可以提意见。我记得在这里讲过两次话，对我也可以提意见，文委关于我的问题，也贴过好几张大字报，我在这里恐怕要，不是恐怕要，而是要诚恳地坚决地接受。这些大字报的内容是正确的，我接受这些。
（三）要揭穿一些谣言，要批判一些错误行动。在二十号的一天，恐怕有些人发生这样的行动：包围我们的孔筱同志，抡起拳头，要赶走工作组，这类行动是不好的，我希望以后再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件。（呼口号）还有以文电处的以某一个同志为首，曾经把曾三的女儿曾晓睛赶回家，不让她工作，这么个做法恐怕也是不妥当的。也是同一个同志曾用一个半天和一个半晌一个晚上开了一个斗争会，斗争了曾经在反对工作组的大字报签过名的，以后又自动宣布退出了的一个工人李世忠同志，威胁他，这个行动我看也不好。我想向同志们呼吁：以后恐怕应该要制止同样行动的出现。（鼓掌、呼口号）
同志们，我们文化大革命主要靠什么？靠真理。真理是什么？就是毛泽东思想，党中央的指示。靠以什么东西来争论它，来维护它？是靠辩论，靠坚持真理的那个态度。因此，在这里面恐怕有两种方法我们都要阻止。一种方法，就是以对地主恶霸的手段来对待同志，这是不许可的！第二个办法是什么呢？第二个办法就是在用各种各样小动作，象我们第二外语学院所碰到的一样。这些小动作是什么呢？盯梢罗、布置监视罗、，互相传递消息罗、不让打电话罗、甚至发展到偷听电话罗等等！恐怕这些我们应该要说这些行动都属于地下活动。我们不许可用这种地下活动来进行文化大革命（长时间鼓掌和呼口号）。我们这个斗争的方法要用阳谋，我们要反对一切阴谋（鼓掌、呼口号）。我们要用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公开开的行动，反对那种鬼鬼祟祟的妖魔小丑的国民党军统、中统特务机关抄袭的那类手法（长时间鼓掌和呼口号）。
此外，陈毅同志明确向我们指示，如果要收集材料、了解情况，要通过工作组，不要暗地到各个机关里去互相串联。等等等等。（鼓掌、呼口号）有人在那里公开散布消息，说什么现在的问题不是张彦包庇杨纯，而是陈毅同志在包庇张彦。陈毅同志要我转告：你们对陈毅同志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大字报都可以登，工作组要保证如实转达，但是，加一句，这样的说法，类似造谣，那是不要的（鼓掌，呼口号）因此，从今天以后，对外文委机关各个组、各个部门有关的钥匙等等的东西，工作组要，你就得交，不能抵抗（鼓掌、呼口号）。同志们，文化大革命不是一个资产阶级俱乐部里的那种所谓松松散散的那么一个自由辩论。这里面有争论，本质是什么呢？大家要知道，这是激烈的阶级斗争。我可以告诉同志们，阶级斗争激烈到这种程度，有人、有人、有人，我重复三遍，在第二外语学院里散布谣言，说林彪同志、邓小平同志、贺龙同志、康生同志、聂荣臻同志等等都有问题。（鼓掌、长时间呼口号）同志们，对工作方面的意见我们要鼓励，对发扬批评和自我批评，我们要鼓励。但是，同志们，对谣言，我们必须要进行彻底的追究（鼓掌、呼口号）。同志们，陈毅同志要我向大家正式宣布：现在的中央是最统一的、最团结的，清除了这么个黑帮之后，我们的中央显得更加伟大（鼓掌、呼口号）。同时，也得要加一句，中央领导之下的，我们中央的外事小组和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是一致的，在这里面任何人想来钻空子，是徒劳的（鼓掌、呼口号）。
（四）对于对外文委的文化大革命运动，陈毅同志要我传达以下几点指示：
（1）我们的目标要对准那些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牛鬼蛇神。对这些人要彻底揭露，最后要根据事实作出结论。
（2）要很好的形成左派。什么叫左派？左派也得要真正的左派，不是括弧里的左派。左派应该是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拥护毛主席。敢于彻底揭露那些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牛鬼蛇神，并且和他们进行坚决斗争的人才是真正的左派（鼓掌）。
（3）不许采取对敌斗争方法来对待自己的同志。就是对待那些牛鬼蛇神也要采取一个，不是象几十年前苏联的那个办法。苏联的办法是什么呢？发现了一个人，就拿去枪毙。茹可夫枪毙了，基洛夫也枪毙了，布哈林也枪毙了，还有谁枪毙了，等等都枪毙了。人枪毙了有什么用？最后就得了一个赫鲁晓夫。所以，我们对待牛鬼蛇神，两条：一条我们不得靠戴高帽子，不是靠打，而是靠批判他，揭露他，教育他，用说理斗争的方法来击败他。第二、恐怕还得在机关消化他。你下放也下放不走，上交也上交不走的。
（4）在工作组领导之下，应该要党团健康的活动和应有的组织生活建立起来。
（5）这条是重要的。为了便利文委有些的所有的同志能够没顾虑地参加这个运动，通通受到这个运动的教育，陈毅同志要我宣布：文委、友协的外事活动一律暂时停止，对外活动所要的东西，我们外办给你包了。（鼓掌、呼口号）任何人要同外国人接触必须先得到工作组的批准。同时，不经过工作组的批准须必要，这里要说，党组会恐怕又不大适宜开，一切工作都要在工作组领导之下。
（6）文委机关和机要档案，这些统统要归工作组掌握。（鼓掌、呼口号）
（7）巩固工作组的领导，就要巩固党的领导。号召大家同志们，继续大胆的放手发动群众，大鸣大放、来彻底揭露一切牛鬼蛇神，使我们的文化大革命得到最后的胜利！
CCRA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