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铸1966-6-7
陶铸六六年六至九月给中南局的关于文化大革命的电话指示
陶铸
1966.06.07
〖时间：1966.06.07 ～ 09.28。下述二十四次电话，有的是陶铸亲自打来的，有的是他授意秘书打来的。接电话的人，主要是金明和薛光军。〗
六月七日晚
总的是快些写一报告，短些。意见好。
1、贴左派大字报，也不要怕，给他撑腰。
2、学校现在主要搞文化革命，不能代替四清。将来搞四清还是分期分批搞。
3、重点是大专学校和高中，初中不发动，起来了就搞。小学，肯定不搞。
4、县以下，先搞一下声讨，教育，仍以学毛著为中心。同意紫阳意见。面上学毛著，搞一段。点上搞一段，结合四清搞。
5、陈寅恪（中山大学历史系反动教授），生活不降，大字报不发动，贴也不干涉。批判要报中央。
6、城市集中搞一段文化革命，长期还是搞四清。抽点人，不要影响四清。
7、龙舟，不去组织，搞新的文体活动。少数要搞，不阻止，变成体育比赛性质的。态度要明确，不搞龙舟，搞新内容的体育活动。
8、湖北，请你同任重同志通一次电话，汇报一下。过于小心一些（按指高等学校有点有面，不是全面铺开）。
9、王匡，是否正式停职反省。请给中宣部写一报告，把王匡现有材料汇集一下，中南局讨论提出个初步意见（性质问题）。
六月七日晚第二次电话
1、机关不要去市委给雍（文涛）贴大字报。在中南局内可贴。
2、王匡要检讨后看看再决定是否停职反省。
六月十二日上午
报告修改一下发各省并报中央。再强调一下放手发动群众，大揭盖子，强调夺权。对阻挠运动的要严厉批判，是反革命的行为。不领导运动，就是不愿革命。
宿舍，贴一点大字报，也不怕。
小学，起来贴大字报，也不要阻止，记下来，将来四清时解决。
文化艺术部门，问题多，要准备抽调力量。
高校、高中招考、推迟到寒假。
雍文涛同志的问题，是革命的。对苏烈杂文的看法，不是他一个人的，认识不够可以检查。苏烈去市委，是我们送走的。可在中南局干部会上检查一下，中南局讲一下了结此问题，让其迅速来京。（雍不同意大会检查，说目前距离如此大，会僵住，收不了场，他主张弄清再走，迟走两个星期也可以）。请中南局党委研究一下，请紫阳或区梦觉参加。
机关的重点不是苏烈、是王匡，晚报，科学分院，珠影。（他还提到李普，我说李同王匡有区别，他同意）。王匡要停职反省。
六月十二日下午
中央决定要点名批判周扬，中南要组织人准备写一点有份量的文章。要调查一下他的家庭情况。把他在中南各地的讲话搜集整理出来。半个月后写出文章。
学校中提“保卫校党委”的口号是错误的，只能提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校党委是正确的，只能提“拥护校党委”。
平化同志已调中宣部为常务副部长。延春为湖南省委代理第一书记。吴冷西已停职反省。
要调一个机要秘书。
六月十三日
学生中不要组织文化革命委员会，还是由工作组吸收左派教职员（包括党政干部中的左派）领导，可以开学生代表会听取意见，三结合。
六月十五日
中央拟批华北局报告。
初步意见：
（一）农村，四清点，搞一段文革，结合学毛著，搞清思想。新点，从文化革命搞起。面上，学毛著为中心，搞一下文革教育和声讨黑店。
（二）城市，工厂结合四清搞文革，不能代替四清。新点，从文革搞起。面上，搞一下文革，主要学毛著。
（三）学校，不能完全齐头并进，但机械地分期分批也不行。文教系统，放手彻底搞。高考招生，推迟半年。学校，派工作队的，一直搞下去。派不出工作队的，也积极领导。
（四）街道居民、小学、服务商店、派出所，现在不搞。小学将来采取集训教师的办法搞，现在可以搞声讨，不能靠小学生搞。派出所，将来靠集训办法。服务商店，下一步再定。
六月十八日
（1）新铺点，从文化革命搞起，清思想、清政治、组织队伍、搞当权派、是顺当的。这样，整个形势有好处，少奇同志意见。
（2）学校，文化革命即是四清，全部在内。以后还有教学改革。关键是文化革命。
（3）城市工厂，文革可搞深一些。
（4）大专学校全面搞，有点有面。直属市，都要搞，不搞不行。
四清地区学校要搞。
面上，搞一段教育。
（5）出口港澳电影，内部检查，珠影的“齐王求将”要批判。
（6）上报点名批判，批准一些有代表性的，由各级党委批准。全国性的人物，中央批。
（7）羊城晚报，先内部革命，办好报纸。以后如何办，再研究。
（8）八中，反动学生给左派教师扣反党反社会主义帽子，要处理。
六月二十日
湖南，机关还是搞为好。
学校、直属市都搞。四清地区都搞。面上不搞，动了的搞。
同任重同志商量后打电话去。
宣传部、羊城晚报、珠影，有个头绪后，给中央文化小组和中宣部写报告，同时可登简讯。
雍二十三日去京，要开会。
六月下旬
最近在卫生部所属单位作了一次报告：文化革命的严重意义。
什么叫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帮？只是少数，百分之一至五，对待毛泽东思想的态度，对文化革命的态度，一九五八年以来的态度。不能只看一时的表现。现在有些学校，互相说对方，对卫生部也不相信。
左派：（1）最听毛主席和党的话。（2）最革命的，斗争最坚决的。（3）能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不能只是自己好。（4）行为模范、大公无私、光明磊落。
领导要站在运动前头，有缺点检查，不要不敢领导。要按党的政策办事。
有些人口号喊的很多，但不要党的领导，对中央的部随便不相信（中央未说有问题），这是假左派，真右派。
对机关档案、机密、武器不能随便接受。文化革命组织只能管文化革命。
医院大字报不能在病房贴。医疗事故的大字报只能在指定的房子贴，供领导看。
七月十二日
1、文教是重点，这次不搞好，就无希望了。
2、放手发动群众，贯彻始终。
3、区别两类矛盾。
4、控制面，可能比一九五七年面大。还是按二十三条，干部分四类，集中打击第四类，排队，学生一般不排，大学生在内。
5、教学改革，学生热情很高，中央准备研究。周扬的批判，一下子还上不去。
七月十五日
1、战线太长，同意收缩。
2、斗争锋芒对准工人，要纠正。
湖南中学工作组退出后发生打击报复现象，应处理。
长沙学生打招牌，制止。乱斗，教育。
潮汕斗姚，告省委制止。
3、广东不放手，告紫阳。
4、宗教，暂不搞。
5、文物，不动。
6、打击面，中央即公布。
7、略。
8、机关、要把问题摆到桌子上来，搞地下活动不允许，本身就是黑帮。（赵卓云），此人意识坏，告省委。
八月十九日
1、对赵（卓云）不要急于搞反击，不要提反党集团，黑帮等。不要把他们当反党集团搞，过一段看看再说。不要提保卫中南局，陶是正确的等口号。
2、群众对陶的文章的来信都转去。
3、广西霍泛给北京（王任重？）电话，一千多学生到区党委质问。任重同志让他们把工作队撤出来，不然还容易干涉运动。广西有点紧张，五个书记去了桂林，霍泛在家。
八月二十日下午四时
桂林问题。韦国清同志已回到桂林，并已向任重和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打了五次电话。任重同志完全同意韦的意见。至于黄云同志是否撤职，区党委将根据黄的情况处理，对黄的处理，不要催的太紧。
八月二十二日晚十一时
谈一个问题。中央最近开了一次会，有个极其重要的指示。从最近各地运动的情况来看，许多情况说明，还是怕字当头，不敢叫群众炮打司令部。有的地方学生起来锋芒对了党政机关，于是就煽动工农群众斗学生，打学生，最厉害的有天津、哈尔滨、西安、兰州、桂林等地，西安最严重。主席对此很生气，很不满意。要把这个精神告各省（区）委。总之，不准用任何借口和方法对付学生，否则一定要犯大错误。弄得自己焦头烂额。下台也会下得很惨。学生是有觉悟的，为什么不相信学生群众？要大破大乱，才能大立。“怕”乱也还是要被群众革掉，必然要叫群众革掉。告诉各省（区），各地，要彻底放手。对学生绝不能用任何形式去压制，要坚决撑学生的腰。这次运动工农兵是主力军，学生是先锋。对军队，中央已发出通知，要坚决照办。……不要怕，乱的越厉害越好。
对赵卓云要放宽点。总之，不能提“保卫中南局”，对我们有什么意见，谁都可以提。
我这个位子担当不了，但一摆上，人家就不敢提意见了。他反我就反嘛！
（我谈到赵卓云，王琢的问题，说在北京时已打电话叫停下来，只整理一下材料，自北京回来后，已经摆下，拟先动员大鸣大放，炮打司令部。群众对赵，王等是有义愤的，到以后再处理，如果他们表现好，可以宽一些处理。）陶铸同志表示同意。
［电话讲的很快，因此有的地方记录有遗漏（有删节号的即有遗漏处），有的只是大意，不是原话，如有错误，由我负责──金明注］
八月二十四日下午六时
（一）清华附中、人大附中、北航附中红卫兵紧急呼吁书，强调运动已经出现了偏差，要纠偏，这个看法是错误的。中央办公厅已通知立即收回。
（二）八月十三日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举行的十万人公审大会的精神也是错误的，还是怕乱思想作怪。主席对此很不满意。
（三）长沙八月十九日事件，平化同志听取了去京请愿的湖大学生的报告，陶铸同志看了平化同志写的材料，认为在全国也是比较突出的，对学生运动实际上是法西斯式的镇压，如果不赶快改变，自己要垮台的。（前几天延春同志给陶铸同志打电话，根本未反映真实情况。）中南局要帮助省委迅速转过来，态度要坚决。
（四）广州地区的学生运动，看来还没有搞起来，放手不够，告省委注意。
（五）党政机关的大字报，学生要看，可以经过正式手续介绍代表来看，学生不能看机关的档案文书。
广播电台等，还是不要让学生进去看。
一般工厂，学生经过正式手续介绍，可以派代表去看大字报，但不要去生产车间。
（六）学生到外地搞革命串连活动，不要阻拦。教育部原通知的组织各地大专学校学生到北京参观计划，暂不拟实行。
八月二十七日
提出以下意见，请中南局讨论决定。
1、长沙情况，现在很乱，不要怕。中南局也要坚定，不要因此受影响。
2、湖南省委要回长沙去。省委负责同志避一下风头是可以的，但害怕，离开岗位是不对的。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高举十六条纲领，坚决站在大多数革命群众一边。
3、延春同志要彻底检讨一次，开大会，宣布改组市委的决定。这个检讨要印出来，广为散发。讲清楚湖南是毛主席家乡，要搞好。省委要挺起腰杆来。
4、中南局可去人，要金明同志坐飞机即去韶山，把省委的同志都找去开个会，明涛同志也去，讨论一下，统一思想。会后即和省委同志一道回长沙开大会，省委公开检讨。请首道、金明、明涛三人坐镇湖南，解决问题。
5、机关党组织停止活动，只管收党费，延春同志这个意见不对。陶铸同志只说过学校党委瘫痪了的，成立文化革命委员会后，党组织只收党费，过组织生活。没有说机关要这样办。没有象延春同志说的这样消极。
6、群众要求交出长沙市委副书记孔安民，可以。但要向学生讲清楚，要按十六条办事，要文斗。省委有错必改，但真理必须坚持。同群众讲清楚要听主席的话，按十六条办事，各回各校，继续辩论。长沙有坏人活动，要按十六条讲一下，警惕和防止坏人活动的问题。（也可以照读那一条）
八月二十八日
（主席炮打司令部）大字报（上街问题），任重意见做一些工作，可给大家讲，主席的东西，如本人要发表，会通过报纸、新华社、电台等广播的，主席每一句话，关系中国和世界革命，要不要发表，由主席自定；此外，不要上当，防止假冒。
要求毛主席兼国家主席，不是贴大字报可解决的，可以写信提要求。通过讲清道理，经过群众自己把大字报取下来。给中央同志提意见，欢迎，但不要贴大字报，看不到。
伯达同志讲三句话：问大家，主席的东西过去是如何发表的？是通过……这样乱贴，不是经过主席同意的，不知真假，好不好？
我们都表示不知道，不清楚。
还要讲，大家最听毛主席的话，这样传闻好不好？多数群众是可以接受的。
“七个为什么”？（指刘少奇的大字报中所提出的问题）可由中南局写一电报给中央。
羊城晚报，与广州日报合并，改为广州晚报较好。何时合，中南局定。华侨，发证章，可以考虑。还是说服群众，红卫兵不要与暨大冲突。
八月三十日
1、羊城晚报同意推迟一些时间并。题字，可用过去写的字拼起来。
2、广州运动搞起来，好。
中山纪念堂不能砸，省委应当出来讲话。改名，可以提建议。但不能砸。
“浩气长存”，他们建议改，可用纸写出盖上，以后处理。
3、河南省有两派，多数派支持省委，少数派反对省委。建勋态度，支持少数派对省委提意见，向多数派解释。少数派集合到省委抗议，准备两顶帽子，建勋、敏生站出去，准备戴，态度好，未给戴。
4、长沙市邮电局学毛著积极分子刘秀英打电话反映了省的干部游行，发传单，提出拥护延春检讨，反对非法绑架，反对搞绝食斗争，弄不好又会爆发。她认为省委看学生偏激方面多，支持不够，不了解真实情况。她给延春写信，未接见她。
九月三日
广东省委电报提的红卫兵问题，陶告中南局要说服红卫兵不要随便抄家和没收财产。回墓与朱（执信）墓劝说不要挖。
富春意见工商联，民主党派象北京一样，暂行停止办公。朱墓恐怕只能迁不能挖。
王任重九月六日电话记录
最近中央常委开会讨论一些问题，根据我个人记忆，向你们报告如下，中央还会发正式通知和指示。
第一、作为炮打司令部，主要是打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对于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领导干部，他们有思想作风和工作上的缺点错误，是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问题，不应当号召炮打。对于在文化革命运动当中，犯了路线错误的同志，只要他们承认错误，改正错误，仍然应当采取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也就是治病救人的方针。
第二、要教育干部和广大革命群众，善于分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采取不同方法对待。
第三、目前的文化大革命，重点仍然是中等以上学校，和大中城市的党政机关。农村县以下，要抓活学活用毛著，抓革命促生产，夺取丰收，暂时不进行文化革命活动，破四旧，立四新放在秋收以后冬季进行。
第四、工厂的文化革命运动，仍然按原来的部署结合四清运动进行。说服红卫兵和其他革命学生不要到工厂进行串连，对工厂领导人有意见，可以派代表送大字报，各个工厂可以在门口设立接待站接待他们，教育革命学生不要到工厂去，以免妨碍生产。
第五、工厂、农村所有犯有严重错误的干部需要撤换时，一律要报请上级党委批准，不要随便罢官，以便生产的正常进行。
第六、机关工厂没有组织红卫兵的，不要去提倡，已经组织起来的也不要去解散。中等学校和大专学校可以以市，以区为单位，成立总的指挥部，设主任，副主任若干人，委员若干人。实行轮流值班制度，以便领导人不脱离原单位群众。机关，工厂的红卫兵，一律不参加这个指挥部。
第七、红卫兵的年龄，限制在三十岁以下。参加红卫兵的条件：（1）出身成份好（劳动者家庭出身）；（2）政治思想好；（3）组织纪律好。
关于红卫兵的条件，应当通过红卫兵代表会自行讨论通过。
第八、对北京到各地进行革命串连的同学要采取热情欢迎的态度。对其中某些错误的言行，应当进行耐心的说服教育，向他们宣传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的道理，要相信各地区，各单位的革命群众，可以起来自己闹革命，希望北京去的同学，不要包办代替，对于个别坏分子的反动言行，一方面可以报告中央，或者报告他们的原学校，另一方面群众出面，特别是北京的革命同学出面，进行必要的揭露和批判是允许的，但是不围攻他们，不要给他们戴右派分子帽子和反革命分子帽子，他们要求回北京，应当欢送他们，给他们以便利条件。
上述意见，请转告广东省委和广西自治区党委，供他们参考。湖北由我直接告诉他们，河南，湖南由陶铸同志打电话，必要时你们也可以直接与他们联系，等中央正式通知和指示到达后，上述意见与中央指示不符者，一律照中央正式指示办理。
最近北京正在组织一批红卫兵分赴各地，这都是经过挑选的，比较好的革命同学，希望各地热情招待，支持他们的革命行动。（此为王任重口授秘书记录，电话传来）
九月十三日
1、搜查，主要是反革命，政治性的，藏有武器和反动证件。此外不要搜家，不是一般的不搜，就是不搜。
2、中南局请示中央，芝圃同志不回河南检讨，任重已代中央草拟复电。
3、中央指示（按指农村五条，工厂六条）要发，何时发，不清楚。
九月十七日
广西和华东问到，县以下中学搞不搞文化革命？外地学生可不可以到县城的中学去串连？县城的中学生可不可以到农村串连。
陶铸同志说：县以下中学，还是按原来四清部署进行。外地学生搞革命串连，只到大中城市，不要到县城去。县城的中学生也不要到工厂、农村搞串连活动。
九月二十六日陶铸的几点意见（金明转告）
很好研究主席批青岛报告，林彪同志，周总理的讲话，人民日报社论。主席站得高，看得远，我们要很好地跟。不要同学生闹对立。最近中央发了许多指示，不要又走到限制学生一面去。林总讲话后，有的曲解，又压制学生。主席听到许多干部说，只许学生讲话，不许干部讲话，这还是顶牛思想。总的还是要放手发动群众。各方面稳住，让学生闹一下怕什么？亮亮（陶的女儿）说把老干部整得太厉害了，这个意见不对。这么大的群众运动，难免出点问题，戴高帽子……有什么要紧？广西天天发电报，影响不好。湖南下面情绪，也值得注意。不是黑帮打不成黑帮。炮打司令部还要认真搞，广西就没有搞什么。各地比中南海闹得厉害得多。总的精神还是要放。
干部处理要慎重，群众自己罢没有办法，领导不要随便同意罢官。
抓好生产，两个班子，人不要多，直到地委。现在就成立，不要等运动缓和时再成立，开个名单出来，如毛教授、华罗庚等。民主党派头面人物，如黄洁、郭棣活，斗已斗了，还要照顾。民主党派问题，主席说放一下再说。
学生运动是一潮流，不可抗拒，谁抵抗谁倒霉。国庆后还要有高潮。江苏搞了六个回合，福建七个回合，没有六、七个回合不行。（浙江搞了三个回合）
河南罢官，也要一分为二，北京去的学生反映好。
不要吹自己，不要讲过五关，多讲缺点，就主动了。学生就不相信没有缺点。
九月二十八日
中南局批转湖南两个报告，批语写得肯定，湖南这段是搞得好的，但估计高了一些。
1、第五、六页，当前任务，第一条，末尾讲到“团结好两种人……”先讲“保皇派”，后讲 “反对省委”的人，把后一种人摆在第二位，还讲到“团结──批评──团结”，位置不对，“批评──团结”的提法不当，似乎他们犯了错误。
2、对于一小撮……都要“不失时机地”斗倒。太早了。现在已有很多反映，说平化的调子变了。应当先挖当权派，别的放慢一些。
CCRA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