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我在地铁上看着照片视频就忍不住想哭
羡慕那些比我年纪小得多的男孩子女孩子,心里有信念,能为自己的信念行动,并且握得住来自相同阵营同伴的手
对不起,我感觉有些跑题,但我感觉有些想说的实在是很憋屈,很孤独。
我是内地出生,现在在日本留学。从大学时代开始,有些话就一直很难和人说。看着香港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无法诉说、无法表达的痛苦也在日益加剧。
我没法在朋友圈之类的地方公开说,我知道我和那些“好友”的信息差距就很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的,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应付他们,也害怕对我和我家人的生活带来糟糕的影响。
我知道有一些朋友能理解和支持,但我没办法用常用的qq和微信跟他们交流,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我说了,一方面可能会发不出去、会炸号,另一方面也可能会把对方置于危险之中。
我可以和日本人说,但他们很难理解,他们会问我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邪恶组织你却单单讨厌他们。我一下很难解释,我只能说“这地球上没有那个组织手下的受害者比他们多,同时还能得到受害者与外界的谅解。”
我不能说,但我那些“朋友”可以说,他们整天都在发各种“官方信息”,发各种“暴动视频”。我看不下去,我想过去质问,但我到最后也是写了又删,写了又删。
相比于你们这些敢于站出来的人,我可能很懦弱,害怕自己的生活被毁。这种恐惧深入骨髓,之前64三十周年的时候,我在学校偷偷贴了个纪念海报,哪怕在日本,我也带着口罩,不敢留指纹,找了个公用打印机,瞅准了四下无人的时候贴了上去。从计划到实行到之后好几天都战战兢兢的。
强权的压迫,我早已明白,但这与日俱增的孤独却让我愈加痛苦。也许我该清一清好友了……为了驱散孤独竟然要减少社交,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社会主义奇迹
我确实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现实中得不到支持,只能在网上和人交流。但我不是那么擅长社交,也不那么会在网上结识别的朋友…我可能心里更期望得到那些昔日好友的支持,但很难办到。
而且我可能还在盼望我能帮助更多人转变观点。我确实自认为自己有过一两个成功的案例,但着基本上也只对留学生这种有不被监控联系方式的人才有效
我心里可能把打败他们当成了我的人生目标。看到这些事我会很有挫败感……很多网友对那些小粉红、五毛之类的一骂了之,我做不到那样,我觉得他们也是受害者……我其实很骄傲、很自负、很中二的, 我觉得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也就不得不承受这种痛苦, 只不过我以前没有想到会如此艰难……
但我有的时候也会怀疑我究竟有没有权利和资格去“渡化”别人…毕竟如果自我欺骗、愚钝、甚至是“坏”是别人的自我选择,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把别人拉过来和我一起痛苦, 可能会有些不忍心
我觉得我现在想通了。我们看着痛苦,香港人肯定也知道反抗会痛苦,但也站出来了。既然要stand with hongkong,就也该一同面对这份痛苦。毕竟这也是我们人性尚未泯灭的证明。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偷偷拉黑了一些账号和微信好友)
前几天忘了看谁说的了,很有同感。ccp害得我们不得不和亲近的人产生割裂。虽然并不是最亲近的那些,但多少有些难受…曾经的朋友各种转发让你难受的东西之类的,也没法全部拉黑。只能隐忍了
羡慕那些比我年纪小得多的男孩子女孩子,心里有信念,能为自己的信念行动,并且握得住来自相同阵营同伴的手
我觉得我在见证历史,我仿佛开始理解为什么父母一辈对曾经的64也是如此冷漠。因为现在的大陆对香港也是如此。
父亲76岁,每天在国内看CCTV,没有想到他这么明白,知道一切是谎言,原因是他一直没有相信过CCP的话,他也清楚知道香港在发生什么,不过他一辈子经历的运动家族被整得很惨,故此叮嘱我们家从此一定要和政治切割,家里不谈。
这无能令我难过,而大陆这边更加严控思想了,每天学习强国,每天开会做思想汇报,
我在日本参加过三次千代田区集会,一次涩谷集会,一次新桥集会,一次新宿人链,一次摄影分享会。真正遇到粉红骚扰的一次只有墙内煽风点火最凶的八月。